在屋顶聆听的苏钧,倒是觉得这个俞彬颇具正气,实属难得。
屋中的萧任饵却气得猛拍桌子:
“俞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俞彬昂首挺胸,正色回应:
“萧大人,我劝你还是及早回头,莫要去做苍琅人的走狗,否则哪天灾祸临头都不自知,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汉人!”
说罢,便径直离去。
萧任饵气得满脸通红:
“真是反了,竟敢如此说,我看你这县尉是不想当了。”
听他所言,这个俞彬乃是奚霞县的县尉。
“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小吏进来,恭敬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萧任饵气呼呼地说道:“快,传本官之令,县衙所有人都去搜查凶手,没搜到凶手,你们谁都别想睡觉,快去!”
小吏听后不敢迟疑,立刻去传话了。
屋顶上的李莫愁见只剩萧任饵一人,便小声提议:
“师弟,只剩这狗官一人了,咱们先杀了他如何?”
苏钧微微摇头:“莫急,看他这般焦急的模样,定然有何事令他难以承受,故而如此急切,先等等看。”
李莫愁闻言,微微撇嘴,不过倒也未再多言,静静等候。
果然如苏钧所料,没过多久,就见外头走进来一个身着盔甲的魁梧将军,瞧他的穿着和容貌便知是个苍琅人。
看到这位将军进来,萧任饵赶忙客气相迎:
“拓穆将军,您怎会亲自前来?”
说话间,点头哈腰,显得极为卑微。
拓穆将军扬手就给了他一记巴掌,怒喝道:
“混账东西!我的兵竟当街被杀,你这知县是怎么当的?”
即便被扇了一个大巴掌,萧任饵却依旧满脸堆笑,只是因脸上有个手掌印,笑起来颇为滑稽,又听他卑微讨好道:
“将军息怒,都怪小人,未能照应周全,还望将军恕罪。”
拓穆将军冷冷说道:
“你可知,死去的皆是我大苍琅的精锐,哪怕只死一个,杀了你都不足以赔偿!”
“你若给不出一个交代,本将军定杀你为我死去的苍琅勇士陪葬!”
这番话毫无感情,冰冷至极,根本未将萧任饵这知县放在眼中。
然而,萧任饵却依旧舔着脸回道:
“将军息怒,下官已查明真相,凶手也已确定。”
拓穆将军听了,颇为惊讶:“哦?是谁?既然已确定,为何还不将其抓来?”
萧任饵低声回道:
“凶手是本县的县尉俞彬,下官已掌握证据,他早就对将军的士兵在本县驻扎心怀不满。”
“所以,特意高价聘请了两个江湖草莽,将您的兵杀害。”
“因他也算朝廷命官,下官要抓他还需向上级请示,才能动手。”
屋顶上的苏钧和李莫愁听了这话,皆愤慨不已,更加确认萧任饵就是个阴险恶毒的小人。
拓穆将军竟然信了他的话,拍着桌子说道:
“哼!好大的胆子,快,去将他抓来,本将军要亲自审讯,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胆子!”
萧任饵急忙笑着应承,当即叫人去将俞彬抓来,又对拓穆将军一番恭维讨好。
苏钧见状,眼神微闪,倘若这个拓穆将军准备杀害俞彬,那他便要出手救人。
然而,等待期间,萧任饵竟哄着拓穆将军去了后院。
苏钧和李莫愁有些奇怪,待看到萧任饵逼迫自己的妻子出来,陪拓穆将军饮酒时,二人才知晓萧任饵此人究竟多么没有底线,为了巴结苍琅人,不惜献出自己的妻子。
这让身为女子的李莫愁,有些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
“这个畜生,定要亲手杀了他才行,否则,天理难容!”
苏钧虽也愤怒不已,不过还是出言安抚:
“师姐息怒,他自有遭报应之时。”
看到屋中萧任饵的妻子满脸委屈的模样,李莫愁看向苏钧问道:
“师弟,咱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个苍琅将军玷污这可怜妇人吗?”
苏钧沉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