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俞彬的语气颇为气馁,似乎对世间的不公,怀有诸多不满与无奈。
对此,苏钧则勉励道:
“俞大人不必这般沮丧,正所谓天道无常,没有谁能够始终强盛,我坚信,用不了多久,神州大地,依旧会由咱们汉人做主。”
“在此期间,俞大人应当坚持,切不可轻言放弃!”
虽然与俞彬相识不久,可苏钧已然能够确定,俞彬算是一位颇具正气的官员了,至少比萧任饵那样的恶官要好上太多,宛如浑浊中的一股清流。
听了苏钧的话,俞彬振作许多,回应道:
“恩公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远的见解,俞某自愧不如,也受益匪浅。”
“恩公所言甚是,即便身处困境,也不能轻言放弃,洪水终有消退之时。”
苏钧微微点头:“正是如此,越是这般时候,越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俞大人身为官员,若能保一方百姓平安,足以流芳百世。”
俞彬惭愧道:“恩公过奖,俞某只求不被百姓记恨,做到问心无愧便好。”
听了这话,苏钧更加确信他是一位难得的好官,笑着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便好,既如此,那我便直说了。”
“刚刚来了一位苍琅将军,将萧任饵骂得狗血淋头……”
说着把所见的情形,都告知了俞彬。
俞彬听后,满脸怒容:
“难怪他们敢抓我,原来是萧任饵这小人特意诬陷!”
一直未说话的李莫愁,突然开口:
“不仅如此,他为了讨好这个苍琅将军,竟不惜把自己的妻子献出去,简直畜生不如!”
俞彬听后,跟着附和痛骂几句。
苏钧则摆手道:
“我们也是气愤难平,便将这个苍琅将军杀了,也解救了那可怜的妇人。”
俞彬感慨道:“二位恩人真是侠骨仁心,犹如救苦救难的菩萨。”
苏钧再次摆手,又拿出一块腰牌交给他:
“这是从苍琅将军身上所得的腰牌,趁着萧任饵尚未反应过来,你拿着这腰牌即刻连夜赶去军中报信。”
“就说萧任饵杀了这个苍琅将军,此前萧任饵也是故意引他的兵来奚霞县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杀他。”
俞彬听得惊讶,苏钧这是让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虽有违本心,可转念一想,对付萧任饵这样阴毒的恶人就该如此。
于是从苏钧手中恭敬接过腰牌,又想到什么,追问一句:
“恩公,可若苍琅人不信我的话,或者萧任饵反咬一口呢?”
苏钧回道:
“这苍琅将军死在县衙,而且后院只有萧任饵能够进出,即便他们不信你的话,萧任饵也难以摆脱干系。”
“另外,有这块腰牌在,想必苍琅人会信你的话,你也得转变心态,当下还不是与苍琅对抗的时候,假意逢迎也是有必要的,萧任饵能行,你也能。”
“不过,待你取代萧任饵之后,定要真正善待治下百姓!”
俞彬听后,明白了苏钧的意思,正色应道:
“恩公英明,俞某知晓该如何做了。”
听他这么说,苏钧往前方走去,片刻后,牵来一匹马,交给俞彬,问道:
“俞大人应当会骑马吧?”
俞彬点头:“自然会的,事后,俞某定会将此马归还恩公。”
苏钧笑道:“这算什么,只盼俞大人早些平安归来。”
话音刚落,俞彬再次承诺,又想到什么,拱手询问:
“还未请教二位恩公尊姓大名,事后俞某又该如何联系二位恩公?”
苏钧淡淡说道:“待俞大人将事情办妥,只管去清风客栈寻我们,届时我自会告知俞大人。”
俞彬听得一愣,半晌,回应一句后,朝着二人行过大礼,这才骑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