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序抿着唇摇头。
闻冬将钥匙插入锁芯,把门推开,“你有事要跟我说啊,死我这里我可不负责。”
“不对,你可不能死我这儿!”
张星序:“不会。”
能明显听出他气息不稳,闻冬也不好再问。
她把菜提到厨房,见他放下背包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
劲瘦结实的腰一晃而过,闻冬愣了愣。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张星序是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
变态啊?!
闻冬全程皱眉把菜备好,又皱着眉听见卫生间响起淋浴水声。
他不会还要用她沐浴露吧?
一想到这她浑身不自在,戳着锅里的冷饭胡思乱想,一点做饭的头绪都没有。
等张星序出来,闻冬还保持着盛饭的姿势站在厨房。
她下意识抬眼,撞进张星序视线。
窗外天色暗下,屋里没开灯,只有浴室投到木质地板的一方暖光,映亮了他眼中的琥珀。
他发尾湿润,水珠在发梢凝聚,继而滴在肩头的白色毛巾上。
眉弓的优越弧度勾勒带出微驼的鼻峰,唇珠不明显,可下颌轮廓的锋利却中和了嘴唇的柔和,依旧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就像他窗外的乐知山,始终被白雾环绕。
张星序率先挪开目光,瞥了眼她的手,提醒:“勺子快变形了。”
闻冬猛地反应过来,松了手上的饭勺,转身去拿碗。
她低着头把饭盛到碗里,语气飘忽:“你是不是用我沐浴露了。”
张星序正要回房间,闻言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你想多了。”
哈?
她想多了?!
闻冬错愕目送他走进房间,不服气地来了句:“没有最好!”
当晚的洋葱牛肉炒饭她做得火气十足,一勺辣椒酱把张星序送到了饮水机边上。
在他喝下第五杯水的时候,闻冬有点过意不去,主动提议:“要不我重新给你炒份蛋炒饭?”
张星序说不用。
然后埋头把炒饭吃完了。
再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走到厨房开始洗碗。
闻冬纳闷:“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把脑子给摔了?”
张星序沉默了会儿,轻轻‘嗯’了声,补充:“不过没摔到脑子。”
闻冬微微蹙眉,撑在桌上问他:“怎么摔的?”
能把一整截衣袖都摔没。
“没站稳,地有点滑。”他说。
厨房半开放,他背对着闻冬在洗碗,陶瓷碗碰到一起发出些许声音。
闻冬刚想放下心来,倏然意识到什么,“你背那个包不是爬山去了?你从山上摔下来的?!”
张星序说:“不高,一个矮坡。”
只不过后面又发生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