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不知廉耻的舔狗。
为了讨好傅闻言,我连他的白月光都能一起舔。
哪怕出车祸只剩半条命,我爬也会爬到抽血室,给白月光献血。
手肘抽完抽脖颈,脖颈抽完抽心口。
可傅闻言仍旧不爱我,反而冷笑:“我还嫌你的血恶心,脏了樱樱的身体。”
他以为我爱惨了他,是天生的贱骨头、命定的痴情种。
却不知道,我马上就可以永远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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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车祸住院的第二天晚上,我睡得昏昏沉沉时,被一通熟悉的电话铃声吵醒。
专属的电话铃声,特意为傅闻言设置的,方便我随叫随到。
张姨替我接了,然后目光复杂地看向我:“小姐,傅少说他在急诊部二楼,让你立马过去。”
我点了点头,忍着酸痛的四肢和嗡嗡作响的头,费力地挪下病床,想穿鞋,但差点栽到地上。
张姨连忙扶住我,心疼道:“小姐,你刚刚动完手术,傅少来看望你,却连你在哪个病房都不知道,还要你过去找他,要不还是。。。。。。”
我弯唇笑了笑,轻声道:“闻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既然他来看我,我就应该高兴高兴地去见他。”
张姨想拦,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怪她叹气。
整个京圈的人都看不起我,背地里不知道偷偷笑了多少回了。
明明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小姐,从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如今却为了讨竹马傅闻言欢心,舔遍了他身边所有人,包括他的白月光孟樱。
只要傅闻言开心,谁都能作践我。
包括这次车祸,也是因为孟樱弄丢了文件,向客户赔罪却说:“要喝酒吗?可我不会。。。。。。”
于是傅闻言叫来了我,让我处理烂摊子。
事后,功劳和业绩都是孟樱的,而我只有一肚子的酒,险些喝出胃穿孔。
也是在那天陪酒回来的路上,我被车撞飞,差点没了半条命。
此时此刻,傅闻言催得很急,我拖着身体赶去了急诊部。
去之前我还疑惑,因为害怕爸妈担心,所以除了张姨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出了车祸,傅闻言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知道我住在这家医院?
然而刚出电梯,我就看急诊部二楼的献血窗口外,傅闻言正在低声哄着孟樱。
他的脸在医院炽白的光晕下,有种玉石般的精致感,不必雕磨,就已是绝色。
孟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裙,依偎在他肩头,眼尾红透,却倔强地不肯眼泪掉下来。
只一眼,我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和张姨都误会了。
傅闻言根本不知道我出了车祸,他不是来看望我的,而是让我来献血。
我和孟樱一家子人都是稀有血型。
这种事先前也有过,孟家人估计都是脆皮娃娃,三天两头就会受一次伤。
正因如此,傅闻言常常主动联系我,让我献血。
我也能常常见到他。
说起来,我还挺感谢孟樱一家人的。
就像这次。
孟樱一家人不知怎么的,齐齐受伤,除了孟樱擦破皮外,其余两个都进了急诊室。
见到我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出现,傅闻言只是瞥了一眼,直接叫来了护士。
“需要多少血,从她身上抽。”
一袋血给擦破皮的孟樱用,两袋血给她的姑姑用。。。。。。哦,还差了三袋血,要给她的表弟用。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先前车祸,我本就失血过多,护士抽了一会儿发现手肘抽不出血,只能改抽脖颈上的静脉。
可抽了一会儿脖颈也没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