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曾经动过俩家联姻的心思,可俩孙女不争气,一个出国鬼混,一个跑去乡下当支教老师。
如今看来,不是陆砚心气高,而是未遇良人。
他暗道一身可惜,这么好的女娃娃被旁人捷足先登,转念一想,他家平安可压不住这姑娘。
魏三倒是适应良好,陆家大公子已有女朋友的消息放出去,肯定要跌碎许多芳心。
她们与栾念一比,嗯,不是不够好,就庸脂俗粉了些。
早年大家都在猜测陆砚应该喜欢温柔婉约型的大家闺秀,事实摆在眼前,男人都有慕强心理。
栾念家世不显,但她自身本事硬,她若放话出去要招赘婿,定然有许多人趋之若鹜。
人到齐,刘叔出去安排传菜。
地道的岭城美食,余下一半是栾念的家乡菜,不得不说魏家把她当成座上宾。
魏老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栾念听过的都能说几句,闻所未闻的便由陆砚负责搭腔,再加上魏三从中调剂说笑,席间气氛还算热闹。
栾念以茶代酒敬了魏老几杯,陆砚要开车带她回去,也不喝酒。
魏老不介意,令他们随意。
一顿饭吃了近俩小时,魏老饭后还饶有兴趣领着他们逛园子,介绍园子里的一草一木。
太湖石从哪里运来的,桂花树与枇杷树从何处挖来的,头几年不开花,在他悉心栽培下终于开花结果。
陆砚听得认真,时不时附和几句。
栾念未吭声,若有所思地打量院中的布局。
魏三跟在栾念身后,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问又不敢问,问了怕自己多嘴被爷爷嫌弃,不问心里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左右为难。
魏父到底是过来人,亦步亦趋跟在魏老身后,偶尔还帮魏老找补几句,老人家年纪大了,记忆偶尔会错乱。
“爸,这一株是垂丝海棠……”
栾念走累了,倚着身后的美人靠,停驻在一株低矮的茶花跟前。
她仰首观天,今夜月圆又亮,星子黯淡无光。
例假在身,不宜动罗盘,占卜的五帝钱也忘了带,若是用旁门左道,只怕会吓着陆砚等人。
夜凉如水,陆砚怕她着凉,把手里一直拿着的大衣给她披上,随后站在风口处给她挡风。
栾念借着夜色的掩盖,把手递给陆砚,想要他给她捂手。
陆砚眉梢微挑,她手心手背皆凉,遂向她贴近,握住她的手,随后揣入他的裤袋。
俩人姿势亲密无间。
魏家祖孙三代全当看不见。
身上有了暖意,栾念抽出自己的手,稍稍站直,“老爷子,冒昧问一句,这宅子是您当年自己意外相中,还是有中间人牵线搭桥卖给你?”
魏老听出栾念话里隐藏的深意,忙追问道,“怎么了?这宅子有问题?”
栾念未急着表态,示意老爷子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