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分神瞥向她的脸,她微微弯着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他失笑,真会用人。
视线不由自主移向她的红唇,唇形饱满,光泽诱人,他若是再稍微俯身,便能一亲芳泽。
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陆砚克制地移开视线,加快手上的动作。
五分钟后,栾念换了一条干净的干发帽,坐在台子上洗澡,tony陆撇下她出去了。
反撩
约莫二十分钟后,栾念裹着浴袍从卫生间慢吞吞挪了出来。
她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推开了洗手池左侧的一扇木门,视线豁然开朗,果不其然门外便是陆砚的卧室。
这是一扇隐藏门,不仔细看便容易漏掉。
他的卧室陈设也不简单,kgsize的床铺上铺着银灰色的床单被罩,一如他的人极致精简。
床尾对面无电视机,而是一整面的书墙,书架上陈列着各类专业工具书,囊括文学数学电子工程类等。
中式风格的床头灯,印着竹叶寒梅的灯罩被暖黄的灯光拢着,点亮了一室温馨。
靠近阳台那一侧还摆了一座按摩椅,栾念挑眉,他挺会享受。
推门的声音惊动了倚靠在卧室阳台上抽烟的人。
陆砚转身回眸,主卧暖黄的灯光下,栾念披散着半干的长发,穿着先前的浴袍站在书墙边上。
美人在骨不在皮。
她在岭城闷了一个半月,清瘦的脸庞圆润了一些,肤色也逐渐转白,沐浴后更显得粉面芙蓉。
缠绕在她右脚踝上的防水膜已经被她扯掉,右脚丫踩在棉质鞋面上,不安分地晃动着。
他捻灭手里的烟,未急着进去,“时间不早了,你该回房休息。”
栾念偏头看向他,他支着大长腿背靠着阳台,眸光隐在沉沉夜色里,一副撵人的姿态。
她放下手里随意抓来的书,答非所问,“陆砚,我能借用你的按摩椅吗?我腰酸。”
陆砚倏地抬眸,一瞬也不瞬瞧着她,她视线不躲不闪,直勾勾地与他对视,俨然不知道三更半夜男女要避嫌。
也对,她惯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她若乖乖听话就这么走了,反倒不是她。
栾念笑盈盈地瞅着他,反正都这么晚了,再晚一些又何妨。
最终,陆砚退让,不过先去找了吹风机,叫她把头发吹干。
栾念规矩地落座到沙发椅上,认真吹头发。
陆砚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返回卧室,见她囫囵吞枣吹了一遍就不吹了,俊眉复又拧起。
“不吹干,小心明天起来头痛。”
栾念端起水杯,一鼓作气喝完,她把空杯子搁到小圆桌上,摆了摆手,道了一句没事。
知道她不拘小节惯了,陆砚还是怕她会着凉感冒,别到时候又把罪名冠在他头上。
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他拿起吹风机站到她背后,亲自给她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