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便是小型会客厅,棕色皮质沙发搭配电视柜与茶几,右手边是椭圆形的餐桌,面朝南是一整面玻璃幕墙。
他的卧室在最东侧,中间有一堵墙隔开了外间的会客厅,留着左右两道木门自由进入。
陆砚关上房门,推着她右转往里走。
栾念这才注意到她的右侧还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搁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几张写满字的稿纸。
“喂——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王妈与忠叔都休息了,你回来得太晚,你先将就一下,我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不脏。”
栾念气笑了,两年前她想方设法要混进他的房间,他防贼似的防着她,今晚倒好,对她不设防,敞开着让她进。
狗男人。
栾念被陆砚推进了卫生间。
果不其然,陆家大公子卧房的卫生间装潢豪华,地方宽敞到能在里面建游泳池。
淋浴间、泡澡间、桑拿间、挂烫间一应俱全,外加各种护肤品洗漱用品,远远望去琳琅满目。
如他所说确实干净,他也并未乱抛衣物,换下来的衣服都堆在脏衣篓里。
陆砚打开淋浴间的玻璃移门,又转身从对面的储物柜子里取出未拆封的备用地巾,帮她稳妥地铺在门外的地上。
“绿色的高瓶子是洗发露,外侧的是沐浴乳。”
他甚至给她先调好了水温。
栾念坐着没动,咬唇盯着男人忙碌的背影。
她从闻名那边听说了,陆砚与那位苏家千金没有相亲,单纯是俩家长辈的一厢情愿,陆砚不喜欢那位苏小姐。
苏小姐来岭城听音乐会,陆砚奉命招待,仅此而已。
蠢蠢欲动的心思又死灰复燃。
栾念再次警告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他只是看在她脚伤未愈的份上才如此贴心照顾。
陆砚安排好一切,转身示意她可以洗澡,见她乖顺地坐在那里,收敛了曾经的嚣张,他微勾唇角。
“我去阳台抽支烟,你慢慢洗,有事叫我。”
“好。”
栾念避开他的视线,从轮椅上起身,小心翼翼站到地巾上。
右脚踝裹着的防水膜松散脱落,她一不小心踩到,身子惯性踉跄,下一瞬便扑进了身侧陆砚的怀里。
意外来得太突然,栾念惊呼出声,后又涨红了脸,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秋冬款浴袍暖和厚实,但她毕竟内里真空,猛地撞入陆砚怀里,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肌接触一瞬间带来的化学反应,足够她懵了。
她明显察觉到陆砚的呼吸加重,托着她后背的双手也收紧了几寸。
室内气氛瞬间要被燃爆。
“栾念,你故意的?”
杨达芳近日与栾念走得近,惹到了陆砚,偏偏他还不能拿杨达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