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摸了一把脸,不问就不问吧,反正有的是其他人愿意陪。
十分钟后,栾念洗漱好穿戴整齐,刚把房门打开,穿着墨绿色棉袄夹克的陆砚就从走廊尽头走过来。
男人身姿挺拔,穿着休闲,帅是帅的,就是太冷了。
栾念与他视线对上,陆砚表情一切正常,只略微冷漠,又恢复到一个多月前在楼下厨房再见那次。
栾念撇了撇嘴,他就装吧。
她拍了拍轮椅扶手,直勾勾地瞪着他,“陆总要是没空,也不必勉强,你叫陆淮陪我去也行,陆淮要是也忙,我还可以请忠叔,再不然还有闻名。”
她今日把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照旧一身黑色卫衣搭配黑色灯芯绒长裤,衬得她年龄越发显小。
先前未曾发现,她来了岭城月余,肤色都变白了些。
拜她所赐,他昨夜没睡好,做了一宿无法言说的梦,早晨还把床单扯掉丢进了垃圾桶。
罪魁祸首是她,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忽略她的阴阳怪气,陆砚人走到她身后,推动她的轮椅把手。
“今天周日我有空,走吧,早饭王妈准备好了,待会儿你在车里吃。”
雨后青竹的味道扑面而来,周身沁满他身上的冷香,淡淡的,很好闻。
栾念耍赖似的仰首靠向他,脑袋瓜子抵住他的腹部,“你不是不喜欢有人在你车里吃东西吗?”
陆砚垂首看向她,她撅起小嘴,气鼓鼓的,此种姿势下,他能清晰捕捉到她眼里的星辰,他的身影。
他抬手抵住她的后脑勺,示意她坐好,“为了节省时间,也不是不可破例。”
五分钟后,栾念坐到了陆砚越野车座驾的副驾驶位置上,手里捧着王妈备好的豆浆与早起现蒸的芋头馅的包子,吃得不亦乐乎。
“王妈手艺真好,我真羡慕你们。”
“食不言寝不语,小心噎着。”
左侧与后侧的车窗敞开一半对流通风,陆砚提前半小时用过早餐,出于在部队里培养的习惯,他不会在车子里吃东西。
也就栾念,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了他的铁律。
栾念见好就收,没再撩拨他,专心吃早餐。
陆砚亲自带栾念去陆家投资的岭山私立医院挂号,说来也巧,挂号途中还遇到了他爸陆建国。
陆建国第一次瞧见陆砚陪同异性来医院,原本暗喜在心,暗忖儿子终于开窍了,近距离一看,原来是栾念,顿时有些失望。
见栾念坐在轮椅上,忙上前关心了几句,得知来龙去脉,就说了一句陆丁敏与陆墨俩人胡闹,叮嘱陆砚把人照顾好,便去忙了。
拍了片子,诊断结果很快出来,轻微骨裂,需要卧床休养三个月,开点愈合骨头的药,无需打石膏,若是想愈合得好,不留后遗症,医生建议装护具,一个月后来拍片复查。
医生与陆砚相识,对陆砚额外强调了一句,“让你女朋友尽量卧床静养,不宜长时间走动,否则会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