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要有人从中调和,不出意外那人便是闻名。
今天闻名不在,否则他定会来陆家豪宅凑热闹。
陆砚与司南发小至今,默契十足,自然能知道司南的意思。
魏家邪门,从老到小皆克妻,女眷基本活不到五十岁,要么意外去世,要么病故。
魏老爷子砸了不少钱请人看过风水,最后都无济于事。
外界在传,矿场暴利,且破坏生态环境,魏家造孽过多,应得的报应。
且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单说魏三,他排行第三,又是独孙,做事干练,人品尚可,暂且未传出风月之事。
闻名把展馆那天的视频传给了司南,司南见识到栾念的本事,猜测栾念的身体素质想必很受魏家欢迎。
司南一双利眼且能辨出魏三对栾念的热络,陆砚自然也看出来了。
司南故意在陆砚跟前上眼药,同时算是友情提醒。
别碍于脸面放不下身段,到时候小姑娘被旁人捷足先登,再后悔就晚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司南毕竟是过来人,已婚已育,男女之事比陆砚有经验,他真心希望好友专注事业同时不忘享受恋爱,择一人白头偕老。
陆砚缄默,也不否认。
若说对栾念不在意,那是谎话,若说对栾念非常在意,那也是谎话。
两年时间能弥补很多东西,栾念要是不突然出现,他或许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骤然出现,只会不断提醒他当初犯下的傻,做过的蠢事。
他对人对事不会太过斤斤计较、耿耿于怀,老爷子从小对他耳提面命,宰相肚里能撑船,做人敞亮一些,格局放宽一些,蝇头小利不可取等等。
前二十五年踢到的最大铁板便是这姑娘,在她身上狠狠跌了一跤,心中的刺难以拔除。
说句难听的话,他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丢脸是一方面,还有些莫可言说的心绪。
眼下也只是看在三叔三婶的面子上,尽量不搭理她,尽量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陆砚的缄默令司南玩味,不出声反驳便还是有点东西。
司南点到即止,他不是长舌妇,不好整日说这些,旁人劝得再多,不如自己想通。
况且,有些南墙还是要撞一撞的。
“走吧,下楼转转,省得陆爷爷念叨你。”
“嗯。”
惜字如金的陆砚领着司南离开了二楼看台,回到楼下宴会大厅。
司南被人喊走应酬,陆砚去找陆伯勋,路过田子俊与魏三身后,恰好捕捉到二人的闲谈。
“三哥,你对恋姐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