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毛台,时星问他家里是不是卖酒的,他回答不是啊,不过可以考虑。
身后的人一左一右,把时星恭恭敬敬扶了起来。
“恩人误会了,我说的是他们。”
顺着毛台手指过去,刚才围着他的人,全部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真是令人头大。
时星小声在他耳边说,“让他们起来吧,影响不好。”
“听到没有,这就是星哥,还给你们求情,看在星哥面儿上,饶你们一回,起来。”
那群人听话站起来,站成一排,齐齐给时星鞠了一躬,“谢谢星哥。”
这阵仗真把时星吓到了,最后他提议,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要不然这么多人,把人家路都堵了,甚至好多人走到这条街,一看见那么大的阵仗全跑了。
他还做什么生意。
还有,这个人好像有点儿眼熟。
时星坐在他所谓的安静的地方,真的很安静,这么大的仓库,就他们两个人,其余人站在墙根处,目不斜视。
“你你你说恩人是什么意思?”
“恩人不记得我了?小树林里要不是你救了我,我肯定得完,医生做手术时还下了两次病危,要不是你提前给我处理过,我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所以,恩人,请接受我一拜。”
说完不带犹豫的,就跪在他面前。
老天爷,他刚才就是这么跪的吧,现在膝盖还疼。
脸都丢光了,他还是在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伸手扶起毛台,“顺手的事儿,能活下来,还是你自已命大,被砍成那样,今天居然就能出现在我面前。”
毛台嘿嘿挠头,说他妈给他算过命,说他命大得很。
这小子说话就黏糊糊的,哪里像什么老大。
“恩人可误会我了,我可是很凶的。”毛台说完,还专门面无表情,想吓他一吓。
这个表情好像时安生气的时候,不由“噗呲”一笑。
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是是是,你凶,你最凶,好了,你的心意我收到,我要回家了,家里还等着我。”
“回家吗?我要回去了。”毛台兴奋跳起来,让人开车,送他们回去。
当一辆小车开到刘家河村,大家像看稀奇一样,全被围着看。
刘家被挤满人,因为里面站着一个好帅好帅的男人,还提了好多东西进去。
站在这个破烂的房间,毛台抬头盯着头上的屋顶大洞,心里寒酸不已。
恩人住得居然这么破,什么时候找人,把这里推了,重新给建一座,建一座大的,两层的。
他心里计划着,冯柳拉着刘大严的手,两兄弟也互相依偎,握着手。
这个人一看就不好惹,他身后的那些人,看着更厉害。
他们身后别着的斧头,那可都是亮晃晃的,太吓人了,难道哥哥在外面惹到什么人?
外面的人也挤着脑袋看,吵得头疼,毛台让他的两个小弟,去把外面人赶走,刚才还叽叽喳喳吵得不行,听见一声尖叫,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