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是什么战争游戏,枪击声持续不停。
猫哥烦躁地围着李雨游绕来绕去,被李雨游双手抱在了怀里:“吵到你休息了是不是?”
猫哥轻舔了下李雨游的手背,又用爪子蹬着李雨游的胸膛。
“抱歉,就一晚上,”李雨游任由它动作,“忍忍就过去了。”
凌晨两点,游戏声终于消停,而猫哥也伏在床边,见状应该是睡熟了。
万籁俱静中,李雨游悄无声息地拿出那塑料袋,就着窗外月光,长久地端详着那粒药丸。
不久又低下头,在通讯录中翻找着,最终锁定了一个名字,但指尖迟迟按不下去。
似乎衡量了很久,最终李雨游什么也没干,将药丸放进床头柜,锁掉屏幕,也同这个夜晚一起沉睡下去。
姚息虽然为人狡猾,这次却说到做到。
李雨游一觉又睡到午时,醒来姚息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在冰箱上留下一张字条:“1如果崔鸣冶问起来,你就说从没见过我,反正你也不知道我下一步去哪儿;2记得那粒药的事情,虽然我对你也没抱太大希望;3对自己好点吧,本来想顺两瓶你的酸奶走,发现都过期了。”
下面还有一个相当潇洒的签名。
虽然姚息性格乖张,说话粗俗,经常夹带脏字,但这个字倒写得很秀气,至少比李雨游的好辨认多了。
但李雨游这一天还是相当紧张。
根据这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他不是一个擅长说谎掩饰的人,假若崔鸣冶真的问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现在这份工作得来纯属偶然,以前完全不曾奢望过,他只想安安分分地看病赚钱,等存钱存够目标就隐退辞职,如果惹到了崔鸣冶,丢了工作不说,惹上麻烦更是得不偿失。
然而虽然姚息跟他非亲非故,但第一时间也给了他信任,要真交代了,李雨游又于心不忍。
好在上天没有给他这样的磨练,白日里风平浪静,没有人来打扰他休息。
一直到傍晚才接到第一个电话。
李雨游心里一跳,却发现是贾助理的来电。
——他完全忘了今晚是给安瑞昀定期看诊的日子。
在车里时,李雨游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
今晚已经是第五次见安瑞昀,根据之前的状况来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前后两个月的时间,收了闻绪不少酬劳,又完全没帮上忙,李雨游心里总归过意不去,庸医也有医德的。
一路上李雨游都在琢磨着,能寻个什么理由把这份差事卸掉。
到达闻绪的住宅时,门口已经停了另一辆车。
李雨游下车后,发现闻绪正站在那辆车门前。
前几次见面,闻绪要么是西装革履,要么穿着剪裁得体的贴身便装,今天倒反常地穿了身运动服,领口敞得很开,露出相当引人注目的肩颈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