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上司做其他买卖。
时柒心虚。
听到陆淮年的声音,她下意识摁灭了手机,屏幕朝下背在身后。缓了两秒钟才稳住情绪,扬起他喜欢的笑容,嗓音甜软:“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刚到。”
“那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放洗澡水哦。”
“先把头吹干。”陆淮年说。
他低头瞧着她湿哒哒的长,不免想起她最开始上马术课的时候,学了一天回到蓉园,太累了,洗完澡头都没吹,裹着干帽就在主卧沙上睡着了,第二天早起就头疼,脸色苍白,人也晕乎了好几日。
真的是干啥啥不行。
像只脆皮猫。
与她接触的时间越长,陆淮年愈觉得她弱得一阵风都能刮跑。出门老是忘记带伞,下雨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往家里跑,走路也不看路,还喜欢去踩井盖,他都怕她进下水道。
没有他在身边,她该怎么办啊。
她根本就离不开他。
陆淮年握住时柒的胳膊,将人拉到身前,带到梳妆台那边。她坐在椅子上,透过面前的镜子,见后方的男人拾起架子上的等离子静音吹风机,他先是将风吹在自己掌心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了,才吹在她长上。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
光影落在他身上。
时柒从镜子里看着他,能看见他揉捏她丝轻细的动作,还有那隐没在昏黄灯光下,与白日里不太相似的神情。褪去了冷漠与疏离,眉宇间浮现着难得的温柔。
时柒知道他有温柔的一面,第一次他为她吹头的时候见到的。她记得那天是宁微月的忌日,那段时间她在上那该死的马术课。有天早早地从私人马术俱乐部回来,她陪他吃了晚餐,又一起去后院的灵堂给月姐上香。之后没她的事了,她回了主卧,洗了头出来,就看见客厅里的他。
他也像今晚一样,把她拉到梳妆台前。
拿干毛巾给她擦了头,又用吹风机帮她吹。那天她太惊讶了,全程错愕,坐直了身子丝毫不敢动。甚至在看见他温柔的眸光,感受到他柔和摸着她头的时候,还偷偷从镜子里看了他好多次,不敢相信是他。
时柒猜测着:
估计是他以前给他的白月光吹过头,所以就在忌日当天给她这个替身也吹了头,眼神动作温软如水。
后来这个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只要他在家,见到她洗了头,就会主动帮她吹。久而久之,时柒也习惯了,没有最初那么诧异拘谨,越自然,甚至有点享受。
呼呼的风机小噪音在耳边回荡。
暖风吹进她的细,伴随着男人温热指腹的按压,时柒打了个哈欠。打雪仗消耗了不少体力,她眼皮慢慢被瞌睡虫叼着往下耷拉,不知不觉间身体后仰,在她倒下的前夕,陆淮年及时伸手,掌心托住了她的脑袋,让人靠在自己怀里。
他低眸看向她。
长长的睫毛,不涂口红自然淡粉的唇。五官无论是单拎出来还是合在一起,都不算顶级的浓颜大美女,落进视线里,就是那么神奇地哪哪都看着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