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喜欢你,我爱你。
辰凝一样都未说的出口。
时间过得快,辰凝也不知道在秀山住了多少年月。
只是岁月流淌之间,辰凝本有无数的机会可以与风玉谈及起,关于爱慕的事情,但辰凝却又一次次将其从指缝之间流逝下来。
他心中的风玉仿佛是个无一处不好的极其干净真切的女子,而自始至终他都不敢去猜测风玉的心,是否存着自己。
这
段时间真如与世隔绝一般,无事时念起往日呼唤侍卫玄的法术,冥界间传信的紫鸢还未凝结成型,便消散了。
若是冥界的辰凝死了,或许辰凝便能以更好的姿态在秀山中与风玉度过简短的一生。
辰凝曾这样想过。
直至一日,辰凝去山腰打水,再回来时,风玉已是站在屋外等他。
辰凝有些喜出望外,风玉往日倒很少这般盼他归来,但风玉却是递给他一样东西,便埋头进房子了。
紫鸢。
信是玄写给自己的,大意为,大殿下知道了自己未死,如若不回去,恐会有大乱。
辰凝捏碎了紫鸢,进房间去看风玉,只见风玉趴在桌子上,侧着身子去摸桌上的灯盏。
辰凝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看着她,问道:“你是如何拿到这紫鸢?”
风玉答:“是来了个人,问我说要找你……”
这便说通了风玉为何能收到冥界用来传递信息的紫鸢的原因。
辰凝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句:“等我回来。”
他想,等他回来,他要问她心中是否有他,问她可否愿意与他一辈子在一起。
但辰凝未想到于风玉而言,他又是一个未留归期的人,不知还有多少时间,可供等待。
月影重叠,已是过了近千年。
杭州的月色恰好,辰凝将伽瞳抱起,送去后院的房间。伽瞳还是如当初那般,醉酒后喜欢胡言乱语。辰凝说不上自己心情如何,这百年过
得浑噩,仿佛每一次闭眼,辰凝都能想起,他归去秀山顶,那秀山的场景。
没有风玉,没有木房,只有那一棵大树,随风而飘摇。
就如黄粱一梦,让辰凝恍然都会觉得,自己在秀山顶深睡了不晓得多少个岁月。
在一个美丽的梦中,怎么也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