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笔从戎吗?”子冉说道,“怪不得你有那样的见解,同时又不乏文人的谨慎。”
“你既是为救国,又怎想要赴燕呢,你应该知道我立黄金台之意。”子冉继续问道。
“作为国人有救国之心,但作为自己,空有满腔抱负,无处施展,而为了自己,抱负能够在哪里实现,这并不重要。”剧昕解释道,“如今的天下分崩离析,各国朝堂站着各国的人,公子您的母亲也是赵人之女,对于赵国,公子应该不陌生。”
“幼年常听母亲提起,”子冉毫不遮掩的回道,“听过很多赵乐。”
“如今周王室衰微,再无力掌控天下,列国的一统,最终会落在经过战乱存留下来的几个国家当中。”剧昕说道,“天下迟早要凝一,只要能实现自己的价值,生于哪一国,侍于哪一个国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子冉听出来了剧昕的雄心与抱负,还有野心,“关于燕国如何图强,先生可有详解?”
“唯有变法。”剧昕拱手回道,“方能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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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
“王太后,大王来了。”
由于新王年幼,所以作为王太后的姬蘅,仍然居住在中宫。
成为燕王的子兴搬进了阳华殿,但每日早晚都会入中宫请安。
子兴虽然在国丧过后正式继承了王位,但除了重要的场合,必须要由国君出面,余下的,就连朝议几乎都不曾参与过。
“姨母,我什么时候可以加冠?”黄昏时刻,子兴入中宫请安时,忽然问道王后。
姬蘅看着子兴,“男子二十而冠,大王如今才九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加冠之后,我就能亲政了,”子兴回道,“先生说,天子与诸侯为了早日执掌国政,都会提前举行冠礼,文王是十二岁加的冠。”
及冠成人,这是一项尤为重要的礼节,尤其是对于诸侯王及贵族。
“当年长兄也是行了冠礼才入朝的。”子兴又道。
“你的长兄,也是十九岁才行的冠礼。”姬蘅回道。
“我听从了您的话,不再与长兄冲突。”子兴看着姨母,欲言又止,“可是”
“你想说什么?”姬蘅从子兴的眼里,看到了些许的不甘与野心,也有了与其年岁不相符的心思。
“他们说长兄才是燕国的大王。”子兴说道,脸色有些阴沉,“而且”
“就算等我真正成人,他也根本不想让我亲政。”子兴说道,“我只是他立的傀儡。”
“所以呢?”姬蘅忽然问道,她并没有按照常理来劝解子兴,“你心有不满,或者说,你从来也没有满意过你的这位长兄。”
“我不喜欢他。”子兴毫不遮掩的说道,“但是我知道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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