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冠绍点头,又问:“就这三件?”
秦玚埋眼看看白鹤:“小宝,你觉得还有什么?”
白鹤安静的盯着一处,像是在思考,许久他挪过目光,淡淡的问:“我有一个问题,你觉得冠嘉峪是什么样的人。”
他这话一问,冠绍愣住,秦玚表情呆滞,后者捏白鹤肩膀的手蓦地一顿,干脆埋下头:“小宝你问那家伙干什么?我跟你说,冠嘉峪就是个歹人,那心里全是算计!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和他合不来,你捡到我之前就是他找人堵我,我——”
白鹤抬起手堵住秦玚的嘴,无奈道:“你对他的了解是片面的,没人能全面了解一个人,多问问总有好处。”
听了秦玚的话,冠绍脸上倒露出些深长的表情,他直言直说:“冠嘉峪是狠,会算计人,要说他有点本事也没问题,但不多,还有就是,他那家伙心思很敏感,容不得自己落败,否则他可能会变成疯狗咬你一口。”
“疯狗?好一个形容。”秦玚哼笑,抱着白鹤不撒手。
白鹤淡定的任秦玚抱:“所以,按照他这个性子,你觉得他报复我们的可能性大吗?”
冠绍沉默,然后扯出个笑:“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一定有,但他要报复,得建立在有实力的基础上。”
“所以,冠总,合作后请您一定拿出实力,以及想办法摘除擎天内部的毒瘤,别让某些人钻了空子。”白鹤收回目光,仰头看秦玚:“我说完了,走吗?”
秦玚埋头,手指挠挠白鹤的下巴:“好啊。”
旁边的冠绍沉默良久,忽然说:“你们感情很好,冒昧问一句,我记得白先生是也是白家的一员?”
白鹤摇头:“不是,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抱歉。”冠绍起身,送他们到包厢外:“既然这样,那我等秦总拟定合同,那么两位再见。”
从包厢出来,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沉,白鹤牵着秦玚的手:“你其实早就打算好了要和他合作吧?”
秦玚笑而不语,而是抱着白鹤蹭了两下才说:“免费的技术支持谁不乐意呢?况公司下一个项目团队已经商讨好了,融合竞技元素迫在眉睫,正好有人给我们送了便捷,何乐而不为?”
“可这有风险。”白鹤仰起头让秦玚蹭:“你不担心这其中有其他成分吗?”
“当然担心,所以才要留后手。”秦玚表情突然狡黠:“拟定合同主导在我们,而且,宴会那天,我们得试探试探,到时候小宝你得给我打配合。”
白鹤盯着秦玚,抬起手戳了一下对方的右边脸:“秦玚,你真的很爱玩,要我怎么做?”
秦玚弯着眼注视白鹤,张嘴轻轻咬一口白鹤的手指,笑盈盈道:“你是我爱人,你很爱我很黏我,小宝能演吗?”
白鹤沉默:“这样做的原因是?”
“恶心冠嘉峪。”秦玚道:“是我的猜测,冠嘉峪如果真的在乎白潞,就不会拿他和白潞结婚当做争抢家族和公司的手段,他在利用这段婚姻和孩子,即便可能不是他自己提出的,但他肯定默认了。”
白鹤了然:“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啊小宝,他找人堵着殴打我那口恶气我还没出够呢!”秦玚可怜兮兮道:“你都不知道有多痛。”
说着他又笑道:“我们先按兵不动,如果他真要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再挑衅,真把事情挑到明面上,正好看看冠绍的反应,一举两得。”
倒是个法子,白鹤答应了:“我可能不太会,尽力。”
“有我在,你放心依靠我就行。”秦玚埋头在白鹤唇上碰了碰,白鹤的唇珠是真的很好看很饱满,又软,实在叫秦玚欲罢不能。
“…呃咳咳!”
忽如其来的咳嗽声让靠窗边依偎的两人回神,转身一瞧,沐琳沈好还有张耀都站在不远处。
“那什么……”沐琳的眼睛追逐空气:“我们吃好了,看你们还没回来,就来瞧瞧……”
说着用手肘推推右边的沈好,那厮满脸茫然,她恨铁不成钢,又去拍拍另一边的张耀,张耀也只想笑了笑,都说ao有别,这三个人站一起,沐琳跟处哥们似的和那俩个alpha扎堆,气质上倒只她像个a。
“聊好了吗?”她问:“你们刚才只吃了一点,我们又点了些,去吃点儿?”
白鹤慢慢从秦玚怀抱里出来:“好啊。”
秦玚悠哉悠哉跟在后面,他舔舔虎牙,有些意犹未尽。
正如预料,冠嘉峪和白潞的婚宴掀起了不小的热度,各种平台的视屏和直播多的数不甚数,转播速度极快,冠家某子将要举办婚礼这件事成功挤进了大众视野。
早有预料也就见怪不怪,白鹤挽着秦玚的手,跟在秦家几位长辈后面进场。
家里几位alpha都身着低调的黑西装,就连秦点点自己也挑了一条黑色的公主裙,她最近似乎对自己是alpha的认知又清晰了不少。
白鹤本也打算就穿黑西装,后来被南哥拉去衣帽间,换上一身深蓝色礼服,收腰法式上衣和黑色西装裤,和南钰是同款。
当下季节已经不是非常寒冷,一件不厚不薄的法式衬衣穿着刚刚合适。
婚宴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有室内户外两个场地。
时间还未到,他们随接待生进场,穿过花团锦簇的长廊进入广阔的户外草坪,布置得很美的户外婚礼场地内已经有很多宾客,大都是白鹤不认识的人物,有几位在新闻里看见过。
秦家人入场后,周遭交谈甚欢的宾客渐渐安静下来,没一会儿便有人陆陆续续上前来和秦维打招呼,南钰一直伴随秦维,这时候秦点点就跟着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