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那个十八岁的女大学生,去年酒吧卖身救父的四川女孩,就算之前他天天往你这里跑,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说实话,刚开始我还挺庆幸,托你的福,他最近往家跑得越来越勤快了,孩子们也能多见他们父亲几面。
可是叶祖文,你怎么就突然纯情起来了?围着个大肚子女人鞍前马后跑了这么久,却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舍得碰,完了竟和我提离婚?呵,我还没说什么呢,你t竟敢先和我提离婚?!”
她越说声音越大,说到后面愤懑暴怒,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扯别人干嘛?这些年咱俩怎么过的只有咱俩最清楚,我累了,你别死熬了!都解脱了不好吗?至少以后你接那些男人的电话时不用再躲躲闪闪了,也不用继续给我编那些让人想吐的谎话了!”
叶祖文仿佛被激怒了,也跟着失去了理智。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事?!
苏景噌地站起身,打开大门,厉声道:“走!都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她气坏了,不仅仅是因为苏虹不争气,还莫名觉得受到了巨大侮辱,气得手指一直在哆嗦。
叶祖文一把抄起桌上的公文包就走,又顿了顿,温柔地对苏虹说:“对不起,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用不着!”苏虹扭过头,冷冰冰地说。
叶祖文脚不沾地地走了,孟天娜也施施然跟着,临出门时似笑非笑地对苏景说:“劝劝你姐,千万别痴心妄想,这世上有两类人是离不了婚的,一类是穷人,得搭伙才能过日子,一类是有钱人,分割财产太麻烦了。”
“我姐不劳您费心,您管好自己的丈夫就可以了。”
苏景彬彬有礼、软中带硬地说。
孟天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登登登下楼了。
她们曾经的那点子闺蜜之情,经此一役算是荡然无存了,或者在孟天娜那里早就没了,只有苏景一直蒙在鼓里而已。
大门一关,苏景气冲冲地冲向苏虹,喊道:“把那些燕窝围巾包包统统拿出来,全扔到那个男人脸上去!稀罕他的东西干嘛?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凭什么还他?那我这段时间的青春不是浪费了吗?”
苏虹盯着自己的指甲,慢悠悠地说。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故意糟践你自己吗?”
“我不糟践自己也会有别人来糟践,有什么区别呢?!”
“你还委屈了?他可是有妇之夫!!”
“所以我让他老婆把他领走了啊!”
苏虹强大的脑回路把苏景气得一阵无语,只能下死劲盯着她看,苏虹也不示弱,仰着下巴与她对峙,空气里弥漫着隐隐的火药味。
千钧一发之时,哇哇哇,卧室里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苏虹一下子变了脸,起身要过去,苏景却挡着不让,说:“承认吧,你对那个该死的男人动心了,所以才破罐子破摔!”
“老娘动个屁心,我只当白嫖了个男人,消遣了一番!”
苏虹恼羞成怒,加上着急,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
“我什么?难道我是个上赶着给他们两口子解闷的粉头?!”
这话虽糙,苏景却放心了,至少她还有这份清醒。
她侧身让她过去抱孩子,在她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最好说到做到,点到即止,不然有你受苦的时候!”
她后悔没早把叶祖文和自己的恩怨讲给她听,又疑惑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现在想想,苏虹离婚时曾兴致勃勃提过一个有本事的律师,大概就是叶祖文,后来又住同一个小区,开店生孩子找医院肯定也是他在帮忙
苏虹闻言脸一变,冷冷道:“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说到底,是我这个姐姐不争气,让你在陆昊游面前丢脸了!”
说什么呢?苏景万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口老血噎在嗓子眼里,差点没别过气去。
苏虹不理她,匆匆跑进房间,抱起哭得眼泪模糊的宝宝,手忙脚乱地哄他:“乖,别哭,别哭,妈妈来了,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妈妈,…妈妈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了!”
她把脸依偎在婴儿柔软浓密的头发上,泪如雨下。
所有的侮辱都是自找的,她明白,她只是太寂寞了,又没有别的本事,但凡有个像样的男人在身边晃都会忍不住想抓住他。
她当然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就像她知道他也是寂寞的一样。她并没有越轨之举,他也没有,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是不道德的,却贪恋那点欢愉,难以自拔。
他到底对她动了几分真心?闹离婚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太太找上门她也不在乎,她只在乎苏景,自己的妹妹,把自己所有的狼狈和不堪尽收眼底,然后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用那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她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她受不了她居高临下、教训的姿态,也许她并没有,只是自己敏感了。
她怎么可能不敏感?一母同胞的姐妹,离婚后境况却差那么多,她有事业有新的爱情,就连以前的老公也对她念念不忘,自己却如洞穴里的老鼠,连唯一的一点快活都是从别人那里偷的,见不得光的。
可这能怪苏景吗?怪她什么?怪她过得太好把自己反衬得更失败吗?!
苏虹突然醒转过来,急匆匆地抱着孩子冲了出来,客厅里却空荡荡的,苏景已经不见了。
就是这么刚
苏景最近犯水逆,后院失火没多久事业又遭遇了危机,在她直播间卖出去的面膜被部分消费者投诉,说用后有过敏现象,并附了脸部红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