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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便是如此,与他私奔以后,他从来不会跟我道歉,我做了不顺他心意的事他就会对我冷战。
最长一次,是因为林依依怕打雷,半夜三点,他抛下我在瓢泼大雨中,开车去找林依依,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我不过多问了他几句,他便不耐烦,哪怕在一个屋檐下,也把我当成陌生人。
直到七天以后,我受不了,主动跟他道歉,说我不该不相信他,他才开口跟我说话。
可如今,我却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直接略过。
白以安猛地滞住了神情,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我跟着爸爸一路与合作伙伴谈笑风生。
好不容易抽空去厕所补妆,却晦气遇到林依依。
我不想跟她过多纠缠,抬腿就往外走,刚出厕所门口,就被林依依一把抓住:
“夏知许,你走了,就不该再出现!”
突然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就直接往后倒去。
厕所门口没有几个人,比较安静,所以林依依摔在地上的闷哼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突然挨了重重一巴掌。
白以安从我身后冲出来,满眼怒火:“夏知许,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林依依?”
说完狠狠地等我一眼,才小心翼翼地抱起林依依,安慰:
“别怕,你一定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我拿出手机给这场宴会的主人女儿,也是我的好闺蜜打了个电话。
“对,帮忙调一下监控。”
“就在厕所门口,应该有拍到。”
监控很快就发到我手机上,就在我准备将完整地视频发出去时,白盛年出现在我面前。
“嫂嫂,你在闹什么?”
我抿唇,十指绞在一起。
为什么一个两个,到现在还在觉得我在闹?
我伸出右手无名指。
巨大的钻石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别来打扰我,我说过,我要结婚了。”
话音未落,白盛年大步走向我,伸手扣住我的肩膀。
眼里满是偏执与疯狂。
“夏知许,我后悔了,我发现我对你还是有感觉,你不要玩这些把戏,我会疯的。”
他的指节顺着锁骨摸到我的脖颈,稍稍用力。
窒息感一点点传来,我不自觉一阵咳嗽。
这时,白盛年突然松了手。
眼里愧疚疯长:“对不起,知许,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
我看着他身后的摄像头没有说话。
晚宴过后,我变得很忙,忙着公司的事,忙着准备婚礼,忙的甚至没有时间来处理白以安和白盛年的事。
一周后,我和余景川正式举办婚礼。
我穿着定制的盛大的婚纱,被我爸爸牵着手缓缓走出,然后亲手交到余景川手里。
余景川宽肩窄腰,脸部利索硬朗,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站在舞台尽头,静静地看着我。
在我们双手重叠的刹那,他眼眸柔和下来,清澈得就像水中明月。
“妻子,余生请多指教。”
他嘴角含笑,我却莫名红了耳尖。
一切流程走完后,我躺在床上休息,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我挂了,他又打。
几次之后,我有些不耐烦接起。
白以安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夏知许,你真的跟别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