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父亲来教教我,什么才算是能担大任?”
叶无双笑容讽刺。
她无视叶芷柔幸灾乐祸的眼神,大步上前,一把扯下正堂墙上的白花。
白色绸缎落入火盆,瞬间燃起大火。
火舌贪婪舔舐着一切,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叶无双的面容衬托得越明媚,眼眸更是无比璀璨。
她定定盯着叶怀远,口齿清晰,一字一句询问:
“我和大哥同时失踪,为何家里只有大哥的丧葬?究竟是我不堪大用,还是父亲从未将我看做女儿?”
墙上叶天策的遗照格外眨眼。
繁杂的装饰无不彰显着准备者的用心。
而这一切,都没有属于叶无双的身影。
很显然,叶公馆压根没把她当做自家人。
“无双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姨娘也在此刻找到了由头,她拧着眉头上前,斥责道:
“你说你自己偷跑出去也就算了,结果还险些丧命,我们叶公馆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这不是让家里丢脸吗?”
“没错,若非你品性不端,我们又何必藏着掖着?”
叶怀远点头赞同。
他向来最为看重脸面。
而叶无双偷跑一事,已经触怒了叶怀远的底线。
“你们知道我做什么去了么?张口闭口就是我有问题,在我看来,像你们这种不辨是非的,才是脑子有病。”
这还是叶无双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讽刺。
之前她到底还会端着几分大家闺秀的矜持。
不过如今嘛……
叶无双扯了扯唇角。
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彻底看明白了。
既然叶公馆没把她当做家人,那她也没必要保留什么颜面。
那就撕破脸。
她会代替原主夺回生母的嫁妆,铺子也好,金银也罢,不可能让叶公馆这些白眼狼占到一点便宜!
“你!”
叶怀远没想到叶无双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他气得紧紧捂住胸口,呼吸急促,面色惨白,连连后退两步,身体摇摇欲坠。
叶芷柔连忙扶住他,双眸含泪,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
“父亲,您没事吧?”
“被气到了而已,死不了。”
叶无双耸耸肩,目光四处扫过,随后拉了个椅子坐下。
叶天策看着叶无双随性的动作,目光有些复杂。
他感觉自己似乎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
明明在前线,叶无双是冷静自持的,就算是生死危机都无法让叶无双情绪有太多的变化。
可到了叶公馆后,这一切仿佛都变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叶无双。
仿佛浑身所有的尖刺都张开,狠狠扎向身边的人。
叶天策无声攥紧拳头。
不知为何,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愤怒,反倒隐隐藏着心疼……
在此之前,就算是他也自然而然地认为叶无双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
从未想过这些想法落在叶无双的身上,她会有什么感受。
叶天策脚步刚一动,就被叶芷柔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