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寒风对刚掉干净冬毛的两只来讲如同酷刑,幸好他们身强体壮还能挨一挨。
奕湳少见的护住飞羽,还用尾巴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你多往我这边靠
靠吧,如果你冻坏了的话云芽该心疼了。』他可知道她的泪腺有多发达,情绪一激动就哭,他可舍不得看她掉眼泪。
『好。』飞羽没有推辞,常年生活在炎热沙漠的他对这样的天气完全没有抗性,浑身上下简直快冻僵了。
雪下个不停,昏暗的光线根本叫不醒昏睡的人,云芽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睁眼。她拉开窗帘被屋外的大雪下个正着,地上不知积了多厚的雪,树木的枝桠已被压得抬不起头。
“这么大的雪!”这几年的暖冬几乎很少再见到这样的雪,属实罕见,再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可家里安静得不正常,她心道坏了。
“奕湳?飞羽?你们在家吗?”然而回答云芽的只有她的回音,“坏了,坏了,坏了!”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裹了一条厚毯子就要出去找他们,“不会是雪遮盖住气味迷路了吧……”
小独栋地处偏僻,周围又是肆意生长的树林,稍一不慎很容易迷路,两只平时并不在意这些,凭借着发达的嗅觉敢往深处闲逛,现在雪盖住了一切气味,太容易迷失方向。
而当她着急忙慌地打开门,就看到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浑身被雪覆盖的两只,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相互取暖,只有眼睛露在了外面。
“为什么不进家啊!”云芽冲进雪里给他们用了保暖的魔法,又将他们缩小揽进怀里用体温取暖,她抱着几乎冻透了的两只心疼坏了,“瞧把你们冻的,怎么回事啊,又没锁门。”
飞羽现在还冷得直打哆嗦,解释的工作就交给了奕湳,他用爪子推推云芽的手,她立刻会意,点上他现在凉得让人心疼的鼻子。
奕湳撑起身子用头顶住云芽的下巴轻轻磨蹭:『你前天刚把门口的地毯换了,还特地嘱咐我们说这个地毯是用特殊工艺制成的,无法被魔法修复,如果坏了就只能送回去维护,你让我们踩上去的时候注点意。今天我们踩了一脚的雪,如果进家肯定会把地毯弄糟,我们怕你心疼。』说到一半的时候大滴的泪珠落在身上,烫得他心颤,他赶紧轻哼几声安慰道,『别哭了,你那么喜欢那张地毯,我们肯定要好好保护。』
“这些用钱就能买来的死物怎么能跟你们比呢?比起心疼地毯我更心疼你们。”云芽抱着他们不停流泪,都怪她多的那一句嘴,害得伴侣们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
云芽挥挥手,门口的地毯瞬间卷好丢进地下室,她不需要这个地毯了,都怪她图新鲜让自己心爱的伴侣们受这份罪,以后绝不再买这类物品。
『那亲亲我们吧,飞羽这小子吵着要亲。』奕湳又开口了,还做了点添油加醋。
飞羽在一旁点头附和表示自己的意愿,他实在懒得反驳奕湳的添油加醋,他太冷了,话都说不利索。
云芽抱着他们亲了又亲,还抱着他们好好泡了一次热水澡。不仅如此,她又做了各种驱寒的食物投喂,就担心他们生病,魔法只是能驱寒,可治不了病。
然而飞羽第二天还是病了,或者说他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头疼,感觉头要被分割成好几份,好像还有点低热。他想着绝不能让云芽发现这件事,不能让她担心,蔫蔫地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注意到他现在的状态。他连早饭都是勉强吃下去的,恶心到了现在,反而加重了病情。
早知道不吃了。他想。
但一转念,如果不吃就会被云芽发现端倪,那还不如吃了。飞羽叹息一声,痛恨自己身体太差。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奕湳,飞羽没有黏在云芽身后已经极为反常,还缩在一边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就知道这小子绝对病了。他在内心痛骂这小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要忍的性格,现在不就是瞧准了云芽为了去斯格莫尔平原正忙得不可开交,什么都顾不上的时候隐瞒病情。没准等云芽忙完了这小子也好了,在她面前继续当一头没病没灾,活蹦乱跳的狮身有翼兽。
『我得告诉云芽你病了,虽然魔法不能治好你但能缓解你的病情,你这么熬着让病情加重的话只会让她自责。』奕湳可不想让云芽着急,他必须告诉她这件事。
『就是头疼而已,我在沙漠生过无数回病,不会有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不要告诉她。』飞羽嘴硬的拒绝了奕湳的提议,他绝不能让云芽知道。
飞羽最清楚自己的情况,这是从小生活环境太恶劣落下的老毛病,托这段时间身体养得不错的福一直没犯,但是前段时间那头龙在家让他太紧张了,现在一松下劲,又挨了次冻,病痛全找来了。
奕湳继续在心中痛骂这个小子太能憋事,总想着自己忍下来,他可不会听飞羽的话,转头就把忙着收拾行李的云芽卷了过来。云芽见飞羽卧在角落难受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从奕湳的尾巴间瞬移到他身边。
“飞羽,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云芽将飞羽的脑袋放在膝上,揉着他的眉间舒缓他的痛苦,掌中的魔法阵绘出缓解病痛的魔法。
她知道白子的身体健康状况一般都不会太好,一直都在给飞羽调理想着能养一点是一点,直到现在才因为受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