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并未直接回应,只是淡然一笑:“我以为,在这种境地,你应该对我感到恐惧。”
这样一个娇柔的美人,他真想看看她向自己乞求的景象,那会让他更加兴奋。
然而,她此刻的倔强模样,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男子望着她冷若冰霜的神情,心中却在想象,当她在他身下恳求时,又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你应该感到害怕的才是,公子难道以为,我被绑架如此之久,会没有人来寻我吗?”
男子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狂妄地挑起眉头,“就算如此,又能怎样?我这地方偏远,鲜有人至,他们即便寻来,我也早已完成所愿,届时我将不知所踪,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姜怀虞紧抿着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或许,你面对的并非你所能轻易挑衅的对象,切莫因一时冲动,而抱憾终生。”
“若非将你掳来,我才会真正后悔莫及!”
男子目光如鹰,紧盯着她,“我深知你的自信源自何处,不过是以为你是私塾的先生,有老村长的庇护。但我并不畏惧那个老头儿,我既然看中的女子,就必定要收入囊中!”
“我丈夫乃举人,身负才名。”
“区区举人,并非朝廷命官,连知县见到我都要礼遇有加,你的丈夫又算得上什么?”
姜怀虞听出他语气中的傲慢,似乎他有着不可一世的背景。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公子只知我丈夫是举人,却不知他的恩师正是沧县声名显赫的屠祭酒。至于我,虽然只是私塾的先生,但我的父亲乃是朝廷重臣,我的妹妹更是嫁入靖远侯府,成为尊贵的世子夫人。”
“你若敢对我下手,就等于自取灭亡。”
尽管她被束缚,但浑身散发的气势却令人无法小觑。
男子在她那凌厉的目光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
沉默了片刻,他无奈地摇头,“我不信,你的娘家若真如你所说那般显赫,你又怎会委屈自己,下嫁到这荒僻之地?”
姜怀虞轻蔑地冷笑一声,并未回应,仿佛他的怀疑是多么荒谬可笑。
看到她这般泰山崩前而不变色,男子心中不禁真的慌乱起来。
姜怀虞淡然开口:“倘若你此刻放我离开,我可以假装一切未曾发生,对外只宣称,你邀请我来交流学术。”
对面男子的面容显露出一丝犹豫。
姜怀虞并未急躁,她缓缓地向后移了移,身体斜倚在冷硬的墙壁上,索性闭目沉思,宛如一朵在风雨中傲然挺立的莲花。
男子的脸上阴晴变幻,他那双细小的眼睛里透露出危险的光芒。
“你若敢欺骗我,我定会让你命丧黄泉。”
姜怀虞依旧未睁眼,语气中带着不屈的傲气:“我何须欺骗于你?公子并非首次行此劫掠女子之事,但你今日将我掳来,你以为我会感到恐惧吗?”
她的确与众不同,她实在是太沉静了。
除了最初被擒时略显惊慌之外,一路上她都保持着沉默,即便此刻置身于此,亦未见任何惊慌之色。
若非是个愚钝之辈,那么便是她有着十足的信心的底蕴,令人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但她是一位私塾的先生,不可能是个愚人。
难道,她所言非虚……
她真的与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