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负责唱红脸罢了。
所以艾尔薇莉才会说伊莉丝是黎明议会最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
她总是可以扮演一个让对方无法生气的角色,
就算被猜到也没关系,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朋友,总不可能真的撕破脸皮。
本身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伊莉丝又将分寸拿捏得极好,现在她给索佩亚面子,索佩亚自然也会给她面子。
“行,不过不用等他下班。”索佩亚道。
吃个下午茶可以,但等到七点就不必了,没那个必要。
“可是现在是禁欲日期间。”伊莉丝提醒道,“索佩亚先生应该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各地教堂都会很忙。”
那些找神父祷告,排队号码比较靠后的人,会直接在教堂住下,带床的空房不是说有就有的。
她们事先也没想到索佩亚会这么快突破阶位六,所有房间基本都租了出去,只在今晚六点刚好有一个,这会儿还没到点,他们总不能强行把人赶走,会被举报的。
“你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不用空房。”索佩道。
房间的用途不过是为了方便肖恩入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但他不是可妮,用不着这么麻烦。
只能说,伊莉丝等人对他的实力一无所知。
现在的他,强得可怕。
从阶位五突破到阶位六,他已经彻底掌握了梦境神秘学的最高技巧——催眠。
如果说之前他催眠一个人的成功率只有5o%,那现在就是1oo%,梦境魔药都不再需要。
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人像年轻人一样,说躺就躺,想入谁的梦入谁的梦。
最近这几天因为闭关,他还没来得及去教堂祷告,正好肖恩在当神父,两件事可以一起做了,多节约点时间,对大家都好。
至于排队……
黎明议会是小镇的管理者,这点特权应该还是有的。
“带路吧。”索佩亚淡淡道。
嘴上说着带路,他却自己走在最前面,昂阔步,双手握于身后,像极了来视察民情的老领导。
凯特等人:“……”
真想上去给这老东西来两拳啊。
而另一头。
教堂的告解厅内。
午后的阳光透过拱形绘窗渗进来,在空荡荡的排椅和地板上映出明暗相交的格纹状阴影,在中央走道的尽头,有一个小造型像是钟楼的小木屋,顶端雕刻着一朵精美的鸢尾花,正面则开出一个窗口,以暗紫色的幕帘遮挡,显得庄重而肃穆。
两侧的墙上还挂着一个男人的照片,据说是“主”在人间的化影,画中的男人正闭眼抚摸信徒的额头,看上去确有几分威严。
此时的肖恩就在这小木屋里,他还不知道索佩亚已经到了,仍专心聆听信徒的忏悔。
虽然只是个兼职神父,但毕竟答应过艾尔薇莉和伊莉丝,做一行爱一行有点难,但做一行就认真去做,这点肖恩还是做得到的。
而且这份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相反,某种程度上还挺有意思。
因为来这座教堂的人不全是阿罗拉小镇的巫师,还有些外地“游客”,他们认为离家越远,忏悔时心理负担就越轻,也正是因此,大家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你永远猜不到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比如——
上一位忏悔者刚走,又进来一个男人。
“尊敬的神父,请原谅我,我向您忏悔……我犯了个错误。”
他一上来便低下头,语气懊悔不已。
“前些日子,我和我相爱七年的妻子离婚了,我很难过……两个人的生活突然变成一个人,我感到很不习惯,每晚都非常的空虚、非常的寂寞。”
“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忍不住喝了好多酒,想找人倾诉,于是就去了朋友家里。我朋友的妻子很漂亮,但他们之间好像也出了点问题,最近都是分房睡,昨天也一样。”
“朋友陪着我又喝了一会,很快回房间休息了——我知道他酒量不好,一整瓶金酒下去,一定会睡得很死,我看着他老婆的卧室,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了邪恶的想法。”
“……我誓,神父,当时我真是喝多了,不然我不会推开那扇罪恶的房门。”
“今天早晨,他老婆醒来后知道昨晚生了什么,哭得很厉害,她骂我无耻、混蛋,说她丈夫一直把我当最好的朋友,我却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
男人羞愧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人,我真该死。”
听到这,肖恩眸子微凝,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他的目光透过幕帘落到男人身上,问道:“所以你侵犯了你朋友的妻子?”
这可是要判刑的。
男人:“不,我侵犯了我的朋友。”
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