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宴面无表情,又把酒杯倒满。
魏子越皱着眉头,以为他没听见方才的话,这便张口想重复一声。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斯宴不解回了句,尾调中疑惑不浅。
魏子越微怔,后又觉得周斯宴的话不清不楚,喝了口酒道:“昂,那不是怕你还揪着不放,那沈清秋看着也不像能在你身边久待,何况阿姨那边——”
“怎么?”周斯宴忽地沉下脸,神情显得十分不悦。
魏子越顿住,后是一副从中确定了什么的神情。
他有点意外,过后暗喜。
“没什么。”
从前周斯宴的目光从来都只在宋忬潼身上,宋忬潼体贴、脾气好,模样也是顶好的。这样完美的人,可惜在一开始就被周斯宴占去了。
而小时候,父母上门拜访周家,总是在后花园看到这样的身影,那女孩纯的不行,可总是伤感的。
那时魏子越便想,要是这样的人作自己的媳妇,他掏心掏肺对她好一辈子。
青春期的这么点保护欲,在周斯宴身上,魏子越也是寄存于心。这么多年,他没见过能好过宋忬潼的女人。
周斯宴闻言,微笑说:“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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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时辰,在场几人都喝的天花乱坠,没几个意识清醒的。
临近散场,好几个醉汉也勾肩搭背走出房间,每几步摔一下,后面不省人事躺在地上,好几个服务员来扶,才将这群太子爷送走。
而这边,周斯宴躺在沙发上,迷糊中抱着胃部,额角冒出丝丝冷汗。沈清秋急得在旁替他擦汗,看他难受自己心里也不好过,这才拜托魏子越在旁看着,她好出去打点热水。
可魏子越也没能支撑多久,撑着快要往下掉的眼皮,捞起手机在宋忬潼那栏发出消息,便支撑不住倒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周斯宴强撑着难受朝门口望来,眯着眼,又翻过身去,捂着小腹。
宋忬潼抬眼望向角落的后背,轻瞥一眼,后移开往旁侧看去,视线落在魏子越身上。
魏子越发消息求她帮忙,要死要活的,又讲诉不清。
见到人的那一刻,宋忬潼只是长叹口气,过道拥挤,她抬腿从周斯宴身边越过,硬是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就好像两条平行线。
周斯宴野,宋忬潼回想起来只觉可笑,她一次都没来接过他。
她知道,并非是她不愿意,周斯宴总会使性子和她闹,她也心烦。
“魏子越——”
宋忬潼喊了声倚在沙发上的男人,紧接着手腕上忽然而来的拉拽感使她眉心一跳。
心跟着惹来落空感。
周斯宴有些口吐不清,但她还是听到了。
他说:“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喜欢。”
房内的灯光频闪不断,暗调的色彩来回扫在中央区,叫人脑子晕沉沉的。
宋忬潼扭着手腕往回缩,他反而攥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