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
“你指什么?”
“……应、应该是汤、汤圆。”
她回答的可不只是汤圆,深弯明亮的眼眸。
“都甜。”
“……”
齐宿怔完,赶紧往嘴里扒拉两个汤圆,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逃走。
这边小两口甜甜蜜蜜,另一边就没这么太平了。
魏家老太太求到了薛盈玉跟前。
“薛夫人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面子上,你跟家里的小辈求求情,我们家放弃这次土地竞标,这也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她将那套在牌桌上总是挂在嘴上炫耀的饰推到她面前。
薛老夫人看都没看,抚过茶沫时,‘嘿’一声,说:“这茶梗竖了。”
茶梗竖了。
代表有好事生。
魏老太太手心冒汗。
吞了魏氏对薛家可不就是好事一件吗?
“你也知道,我跟家里的小辈不亲,她的事我素来是管不了的,再说——”
她笑:“这都时局变换,对你们觊觎的也不少,要是出什么事也赖不到我家那个身上,她一向与人为善。”
“你今天要是来找我打牌我乐意奉陪,别的,我年纪大了,可没心力。”
说着,薛盈玉已经将饰合上,自然转移话题。
魏老太太知道。
这是没戏了。
她面色灰白,哪里还有打牌的心思。
“管家,送客。”
临走之前,管家于心不忍,提点道。
“我们小姐心地善良,要是真心去求原谅,也不是没机会。”
最后,魏老夫人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匆匆离开。
管家在原地目送她,回去复命。
第二天,薛知恩就接到魏氏退出竞标要举家移民的消息。
她挑眉:“怎么动作这么快?”
“听说魏老夫人昨晚去找了咱们老太太。”
懂了。
被她奶奶吓的。
她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弄倒如今的魏家就像碾死只蚂蚁。
她没有虐杀蚂蚁的变态爱好。
“我们全家要移民了,就因为我差点对你那个小白脸朋友动手,她薛知恩就要整垮我家!”
来看望他的陈肆脸色难看。
“你搞搞清楚,要不是你去打齐宿她薛知恩闲出屁了去搞你们家?如果我朋友没人护是不是就要让你这目中无人的大少爷欺负了?”
“你什么意思?”
魏延咬着牙:“我表哥命都没了,我打他一顿出出气不行吗?”
“你就是抓着软柿子捏!嫌疑最大的是她薛知恩,你怎么不去找薛知恩算账?!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