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今天打的是谁还没告诉我。”
她记忆力是好,这都还没忘。
他不想说,怕她又做出什么脏了手。
薛知恩无悲无喜地看了他一会儿,松开指骨,下了桌面。
“不说算了。”
不说她也能查到。
齐宿知道她这是真生气了,他追上去搂她的腰,薛知恩不理会他,专心搞自己的项目资料,把狗一样的男人无视了个彻底。
偏偏怎么打骂都没事,齐宿最受不了冷暴力。
他会疯。
“不要去管这件事了好不好?”他蹭她的颈窝,“我来处理就好,你就专心工作,家里的琐事交给我。”
薛知恩仍然不看他。
他就亲她,亲得她无心文件,终于把人惹恼了,薛知恩沉眸一口咬住他的舌头。
疼得齐宿委屈巴巴地看她,却不收回去,含混不清地说:“疼。”
呵。
他这受虐狂还知道疼呢?
一把将人推开,齐宿大着舌头,傻兮兮地说:她嘴里的椰子糖好甜,比他自己吃的还甜。
薛知恩真恨自己刚才没咬掉他的贱舌头!
她心口本就憋着股气,齐宿伺候她也不老实,动手动脚的,弄得她更气了。
“齐宿!你这狗烦死人了!”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他摇着狗尾巴凑上来,主动戴上铃铛讨好,“别生我的气了。”
她沉默好一会儿:“……我不是生你的气。”
“齐宿你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她低眉,徐徐道,“我们不是刚见完家长吗?我以为我们没有秘密,你这样瞒着我,我很难受,不太想理你。”
“知恩,我……”
她比齐宿想的要坦诚,她被白茫茫的雪灼伤的是眼睛不是喉咙。
她有嘴,有话会说。
“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跟人打架,回来被你现也不告诉你,你会怎么想。”
他会疯掉。
齐宿突然就理解了,他的心好像被刀剜了肉。
“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你被牵连进不好的事情……”
“你的事怎么能是被牵连呢?”薛知恩轻握他的手,异常真挚,“我们要结婚了,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齐宿怔怔看着她。
她那让他魂牵梦绕的桃花眼流淌着浓郁的感情,直直摄入他的灵魂,无声地诉说情深不浅。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她这双眼睛看狗都深情,看狗都蛊惑。
可他还是深陷其中。
他想,他不就是狗。
那里面就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