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衣陌也进了书院。可是,脑子里面的记忆模糊却又真实,她沿着第一选择的路一路走下去,她害怕走错,所以走的很慢,可是每一段路都是正确的。这样的感觉真的让她很没有安全感。难道她生过重病,所以记忆才会这样模糊吗?
到了房间之后,衣陌到了她自己的小隔间休息了一会儿,再醒过来,脑袋里的记忆倒是清晰了很多。衣陌放了心,想着之前的不适应该是因为之前昏倒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没有多久,竹越下课,和一些同窗一起回来。一路上,不管同窗们怎么开玩笑,他都是温和的微笑,从来不会生气,也不会说别人的任何不是。在那
些同窗的眼里,这个男人人如其名,温柔而且好脾气。而衣陌,却因为他的到来而开始紧张。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竹越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良善。
“告辞。”文质彬彬地告别之后,竹越走进了房间,衣陌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书,在转身的前一刻被他拉进怀里。一个深吻之后,竹越才松开衣陌。他的眼底透出了邪佞的笑容,与刚才和同窗们在一起时的温和荡然无存。
“今天用的是什么香?”竹越凑进了衣陌,靠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呼吸,“真好闻。”另一边,竹越的手已经从衣摆下面探了进来。
衣陌慌忙推开了竹越,书立刻掉了一地。衣陌蹲下去捡,竹越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坏坏地笑:“浅浅,这么久了还害羞?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你记得小声一些,被人听到就不好了。”竹越话音刚落,一下子就打横抱起了衣陌,扔到了床上。衣陌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女人的力气哪里能和男人相比呢?
浅浅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到竹府。原本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但是因为竹越喜欢,她便被安排给竹越当丫鬟。她这种从小跟着主子长大的丫鬟,在主子成婚后都输要给主子做通房丫头的,日后若是生了儿子,还可以抬成姨娘。而这样的丫头,往往在变成通房丫头之前就把清白交给了主子。竹越这样好相貌的主子,自然没有一个丫鬟是
不喜欢的,所以府里头的丫鬟都在羡慕浅浅的好运气,可是真正的情况,却只有浅浅自己知道。
那天晚上,浅浅将第一次给了竹越。她早上起来,很是害羞,连头也不敢抬。竹越逗了她几句,也没有说什么。日子久了,浅浅被宠的渐渐没有了丫鬟的样子。某天晚上,浅浅突然对竹越说:“少爷,如果日后你娶了一个厉害的少夫人,她不愿意奴婢当你的通房丫头,甚至要赶奴婢走,那该怎么办?”
女人都会有不放心的时候,需要男人给予安全感。这个时候,即使是谎言,也是能让人心安的。可惜,竹越却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依旧抱着浅浅,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冷酷无情。“没有那样的女人,我也不会娶你的。”
浅浅一下子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少爷,你别开玩笑了。”
竹越扯起嘴角,笑的很是无情。“浅浅,是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也不想想,就凭我一个商人子弟,家里再多的钱也无法让我当上京官。我若是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只能娶公主一类的人。你觉得娶了那一类的人,我还有资格有通房丫头吗?”
虽然竹越一直搂着浅浅,可是浅浅却再也没有感受到温暖,只觉得浑身发冷。
“既然你不打算将我收房,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坏我的清白?”
竹越冷笑。“你不过是个丫鬟而已。若是没有我,你能有这么
好的日子过?看来,我真的是太宠你了。你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浅浅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冷的瑟瑟发抖。是她错了。她与竹越青梅竹马,但是竹越却只当她是丫鬟。她将真心给了竹越,可是竹越却只是将她当成了暖床的工具而已。
自此那天之后,浅浅便不再愿意给竹越暖床了。只是,她只是丫鬟而已,竹越想要就要,浅浅只会更加难受。
这些记忆都在衣陌的脑海里,所以她哭了。分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这样。即使是一个丫鬟,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难道真的没有感情吗?
竹越吻到了衣陌脸颊上的泪水,突然兴致全无,下了床。
“你再如此,便连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了。”
衣陌整理好衣服下床,说道:“请少爷,把卖身契还给奴婢吧。”
竹越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威胁居然没有效果。
“浅浅!”竹越一把抓住了衣陌的肩膀,继续威胁,“你从小就在我家当丫鬟,你除了当丫鬟你还会干什么?你放心,跟着我,日后给你当丫鬟总管。如何?”
衣陌的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竹越看着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心烦,将她赶到了隔间。不过因为这一次,衣陌心里真的有了想要离开的想法。
她是个女子,什么丫鬟总管,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只想找一个一心对她好的男人,即使是吃糠咽菜也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第二日
,竹越倒是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却故意刁难她。衣陌只是个丫鬟,自然是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