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直谏:“就算如此也万不可取消科举啊陛下!这是您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恩科,不能出任何差错!”
孟柳垂眸,原主已登基三年,照理说科举三年一次,但三年前她登基的那一年先帝去世,她年纪尚小,在摄政王的干预下,自然是没能举行科举。
这次再取消,那自己这个女帝在天下人心中当真不会有什么份量了。
摄政王要取消科举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科举选上来的统称为天子门生,不出意外全是忠于女帝的读书人。
这些读书人有能力却也迂腐。
摄政王好不容易把控住朝堂,将不利于自己的人都给贬了下去。
科举要是顺利举行,那不是又将讨厌的忠臣又弄回来了?
到时候选上来的人都是给她找不痛快的,她何必费力又不讨好。
南方水患确是真事,孟柳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该如何是好。
“待朕好好想想再行处置,下朝!”
回了御书房,孟柳一整天都茶饭不思,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其实说来也不难,只要修好堤坝,治好水患,再将南方举子们好生安抚一下就可以了。
但难就难在她手上没钱,国库也不充裕,就算想出对策,摄政王也不会轻易让户部给她拨款。
齐明赫瞧着她面色不好看:“陛下,可有什么心事?”
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三言两语孟柳就说了出来。
“明赫,你可有什么法子?”
齐明赫看她一眼,心中思忖,女帝虽让他每日批改奏折,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请安折子,这一点,他们二人很清楚。
他不敢保证若真是涉及到朝堂的折子女帝也会给他看。
这段时间孟柳是很尊重他没错,但他始终不敢相信,更多的还是偏向于女帝是想获得他的信任方便以后行事。
这次科举的事,齐明赫当然也有耳闻,他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打算。
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孟柳究竟是不是她所表现的那样表里如一。
“陛下问起,那臣妾就直说了,此事有解决方法。”
孟柳眼睛一亮:“那你快说来听听。”
齐明赫笑着道:“南方是水患不假,但因先帝在位时修了不少堤坝所以此事影响还不算大,陛下只需派人去加固堤坝即可。”
他说的这些孟柳自然也早就想到。
见她火热的眼神齐明赫接着又道:
“唯一影响的就是前来京城参考的举子,这些读书人往往身体羸弱,又刚了水患,为了避免患上瘟疫或是伤寒,想来不少人都会回乡决定下次再参考,陛下只需在沿路设下驿站,再由专人护送举子上京,那么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孟柳苦恼:“你说的不错,但明赫不知如今国库空虚啊,无论是设驿站,还是叫人护送,都需要不少银子,这”
齐明赫眨眨眼:“国库空虚,可各位朝臣的钱袋子里可不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