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猛然一震!
江烟瞳孔放大,被掩住的脸上带着惘然。
果然,正如好友苏瑶说的,沈舟肆对她的爱意太明显了。
只要她愿意,沈舟肆没有不能做的。只要是她。
挑衅似的话落在江烟耳中,但她不想。
“感情不是任何东西的赌注。”江烟拧着眉心,正色道。
“是。”
沈砚笑,“你这样子,真的跟他挺像的。”
江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嗤笑的意味。
“被带坏了。”他说。
江烟的眉越折越深。
“你别说胡话了。”她说,“你是他的哥哥,你应该为他着想才对。”
“我当然为他着想了。”
沈砚背靠着车门,沉声:“我要不是为了他,也不会跟着他出国了。”
出国。
江烟攥着手。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江夏?”
成功把话引到这里,依靠着车子的沈砚站直了身子,上前一步。
江烟挪步往后退。
沈砚低笑,脸上冷冽,不同于刚刚的玩笑戏谑。
“还不是因为我的好弟弟。”
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是正常人,你还爱他吗?”
“!”
“沈砚,你把话说清楚!”江烟有些激动。
“不重要了。”
沈砚单手打开车门,“你该关心的,应该是沈舟肆才对。”
“他好像真的,没你活不了。”
男人话里明晃晃的暗讽沈舟肆。
只是因为:他不明白,沈舟肆拼了命撑下来,就为了回来找她。
江枫不愿意让沈舟肆接近他妹妹,沈砚理解。
沈舟肆发病的时候谁都伤害,之前沈砚强行阻止他病发,想把他的暴躁举动扼杀在摇篮里,那可没少挨刀子。
沈舟肆并不能完全自主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病了,是个典型的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
患有这种人格障碍的人很痛苦,发病的时候情绪基本上完全失控。变得冲动暴躁,不能自己克制自己的行为。
沈舟肆的亲生父亲就有这个病症,不然沈舟肆的母亲也不会急于逃脱牢笼。
他的亲生父亲酗酒好赌,发病时格外吓人,常常见人就挥刀子。索性他活不久,自己作孽跌下高楼而逝。
沈舟肆才逃脱那个地狱,在他5岁时。
可新的家好像也是个炼狱,他不喜欢。
新父亲不喜欢他,动不动打骂他;新哥哥也不喜欢他,和他抢烟烟妹妹。
他是有些阴郁,但是那时候的他从不会伤人。
沈舟肆的病初显端倪,是他推沈砚下水之后,最严重的时候,当属高二那年。那时候的他基本上不能进行正常生活了。
那段时间的江烟也意外地,不太关注他。
沈舟肆悲怆地认为,所有亲密关系也被他搞的很糟糕。渐渐地,他的人格解体也变得愈加严重。
到了后来,他不得不出国被迫住院进行心理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