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寒打开苏棠的衣箱。
里面只几件衣裳,整个衣箱大多都是进府后周嬷嬷和侯夫人给的,最底下放着一件粗布衣裙,其他的像是厚点的夹袄、披风、冬衣一件都没有。
桌子显然又当妆台用又当喝茶吃饭的宽桌用,上面摆放着几件胭脂水粉螺黛,像样的首饰只有几支铜钗和珠花绢花,银饰一件没有。
剩下的地方都是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根本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陆照寒情不自禁眉头皱了皱。
难道信中说的还有别的画都是这个女人诓骗他的?
陆照寒稍松了口气,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拢起的被褥一眼,而后神色阴晴不定的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处,看到衣架上挂着一件宽大的衣裳。
正是那日他让书剑拿给苏棠穿的旧衣。
这件被洗干净挂在衣架上的竹青色绸缎长袍竟然是她这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离开的陆照寒脚步突然去而复返……
当通房后的第一桶金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间,微微一怔,就迅速将腰间挂着的一块鱼纹玉佩解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而后他再不迟疑,迅速离开,路过衣架的时候还将他的那件旧衣取了下来带走。
到门口后,陆照寒把旧衣一把扔到书剑身上。
书剑立马接过,而后就看到世子爷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书剑会意,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十两面额的交子递给香豆,道:“这些银子是给苏姑娘的,让苏姑娘买些补品将养身子。”
香豆惊喜交加的接过银票,立刻行礼谢世子爷赏赐。
于是,在苏棠睡死过去的时候,陆照寒就已经离开了。
次日清晨,苏棠醒来,就见香豆满脸兴奋的盯着她。
她刚一睁眼,香豆就倒豆子般将世子爷昨晚来看她的事儿说了。
说完,捧过那块玉佩和那张交子献给苏棠,“姑娘,这都是世子爷留下的。”
尤其是这块玉佩,香豆觉得定然价值不菲!
苏棠一怔,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看来那封信世子爷还是看了,而且不经撩,被她三言两语激的就来了她的房间找剩下的画。
随即,苏棠眼底又一抹懊恼闪过。
可惜她昨晚风寒初愈,睡的太死,根本就不知道陆照寒来过,不然,她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想着这些,苏棠接过两样东西,仔细看了看。
玉佩确实是好玉,但也不是顶尖极品的羊脂玉等,但即便是这样,也应该不是轻易就能买到的。
最关键的是玉佩背面刻了一个小小的“照”字,旁边还有一团复杂花纹,怕是陆照寒特有的私人物品印信。
在这京城,谁人不知安远侯府,这枚玉佩若是拿出去当了换了银子,怕是不出半日,安远侯府就会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