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被比作老鼠那么个臭玩意儿,肉墩儿站在元卿腿上,朝着他一顿龇牙,嘴里还出一阵“呼呼”声,以示威胁。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也对着肉墩儿以同样的面孔龇回去。
元卿:“……”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将暴怒的肉墩儿捞回来。
“原来是猫啊,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圆溜的猫。
兄弟,你养的?”
“嗯。”
那人卷起袖子,在身后摸了摸,一只肥硕且毛色黑亮的老鼠,被他掐住尾巴倒吊着。
提到肉墩儿面前,晃了晃,“小家伙,想不想吃?”
肉墩儿眼睛陡然瞪大,跟仓皇被抓的老鼠来了个“深情”对视。
它立马从元卿身上蹿下,小爪子撑着墙壁,连连呕吐。
肥老鼠则是愣了愣,随即疯狂扭着身子摆动,“吱吱”地狂叫。
“嘿,成精了!”那人将老鼠扔掉,语气一变,“这么挑剔的物件,活该不被主人喜欢。”
话语间像是在说自己。
“在下宫彬,请问阁下是……”
那人轻嗤一声,“名字?关得太久,早就忘了。
叫我无名吧,这个好记。”
元卿颔。
无名以为她会再聊下去,觉没回话,便眯着眼看过去。
又在编草绳。
这次他倒是来了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元卿的动作。
编的倒是挺齐整,就是这手小小的,看起来挺软,偶尔还会有翘指的动作,像个姑娘家。
刚想完,他便暗骂了自己一声。
关了这么些年,别是饿昏头了吧,明明是一个小少年,怎么就看成姑娘了?
“看出什么来了?”元卿突然出声。
早就知道他在看她。
她也没隐藏自己的行为习惯,就是想试一试隔壁这个怪胎,究竟是什么人?
她并不觉得,自己被安排在这个牢房,是随意而为。
无名因自己刚才的念头感到惭愧,挠了挠头,道:“就是……这绳挺好看的。”
元卿拿起已经编了一米长的绳,细瞧,同意道:“的确挺好看的。”
她将未完的绳尾折断,递过去,“要不然送你了?”
“我要这绳有什么用?”
“自尽。”
“……那你编这绳又有什么用?”
“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