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黛玉的模样,紫鹃愈窘迫了,两颊烧得滚烫,嘤声道:“就,就搬家的那日夜里,我同岳将军在房里睡下了……”
“你走错了房吗?初来乍到,这房间确实有些多了,走错是难免的。我……我也不小心在岳大哥房里睡着过,不算什么大事的。”
紫鹃头垂的更低了,“不是姑娘说的那个睡,是……我讲不出口……”
林黛玉登时醒悟过来,双颊涨红,猛地站起身,“紫鹃姐姐,你,你,你是贾家的家生子呀?”
紫鹃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喜欢岳大哥?”
紫鹃微微点了点头,“那夜岳将军喝的酒好似有问题,姑娘让我送醒酒汤,之后就……”
林黛玉又呆愣愣的坐回了原位,手背贴了贴自己的侧脸,似火烧一样。
“这,这我不知道怎么办。岳大哥他怎么说的?”
紫鹃喃喃道:“岳将军没说什么,就是说会把我的卖身契要来。”
林黛玉想了想,“那倒是件好事,你也算有了去处。这下叫姐姐真是没叫错,往后真是不能改口呢。”
紫鹃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生气?”林黛玉摇了摇头,“我只是太惊讶了。岳大哥他早晚要成亲的,成亲之前纳妾是大户人家里常有的事了。爹爹与娘亲成亲之前,也有两个姨娘呢。”
“而且……”
“而且?”
林黛玉又红着脸说,“是紫鹃姐姐,总比是别的什么人强。”
两个小姑娘在房里相错着偏过头,不好意思看向对方,脸颊上皆是红霞一片。
半响,外间门被叩响。
“诶,大白天的怎么关了门呢?紫鹃姐姐,放我们进门,要喝奶茶。”
林黛玉点了点头,紫鹃才挪动了步子,来开了门。
就见雪雁拉着倪妮的手,两个一团孩子气的丫头一大一小立在门口。
雪雁探头进来,看了看林黛玉,又看了看紫鹃,疑惑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脸都这么红,屋里太热就少烧些炭火嘛。”
……
秦宅,
宁国府上早早下了聘礼,并请人算好了最近的良辰吉日,便要火办下婚宴,将婚事敲定。
七月末,天气微凉,
秦可卿呆坐在榻旁,是她的心更凉些。
见秦可卿的脸色愈差了,瑞珠劝解道:“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能逃出去就好。”
秦可卿哀叹道:“逃,我一个女子能逃去哪里?家都容不下自己,哪里能容得下?”
瑞珠道:“可成了亲,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宁国府上定然不好,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东城里,有我远房姑姑的铺面,姑娘先去那边躲一阵子。”
秦可卿又担忧的看向瑞珠,问道:“那你和宝珠怎么办?听闻宁国府上的大爷贾珍打人可是凶了,我只怕你们……”
“姑娘好就好了,我们不碍事的。”
秦可卿愈哽咽难言,将瑞珠和宝珠揽到怀里,三人便相拥着哭泣。
适时,外间想起了叩门声。
“姐姐,可穿戴好了?迎亲的花轿已经就停在门口了。”
听闻是弟弟秦钟的声音,秦可卿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绷住心绪,平缓着语气应道:“稍待一下,马上就来。”
随后,忙与瑞珠,宝珠补了补装。
不多时,开了门,宝珠扶着新娘迈过门槛,径直走向花轿。
秦钟在一旁问道:“姐姐,一会儿过在堂上拜堂成亲的时候,可别忘了他府上的规矩,若是出了些许差错,日后是少不了被挑毛病的。”
提醒了一声,却没听见回应,秦钟又呼唤道:“姐姐,姐姐?”
宝珠便应道:“方才姑娘在房里哭的凶了,这会儿嗓子不适。”
新娘点了点头,盖头微微飘着,宝珠帮忙往下盖了盖,又道:“姑娘已经知道了,先上轿吧。”
秦钟瞧了瞧宝珠,问道:“诶,怎么只有你一个,瑞珠呢?”
宝珠又撑着面色应答道:“瑞珠她病了,正在榻中躺着呢。你若是想,可以去房里看看她。”
秦钟皱眉道:“那还是算了,一会儿还要吃姐姐的喜糖沾染喜气呢,怎好先沾染了晦气?”
宝珠点了点头,随新娘上了轿,往西去宁国府。
待宅中人走了干净,才又有一个丫鬟从门中奔出,直往东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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