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面面相觑。
严为之笑笑,卢石头皮笑肉不笑。
“菜来了,汤也好了。”母女端来东西,卢石头赶忙起身去接,卢大富也走过来接过阿雪手中的汤盆。
只有严为之,一动不动。
君子远庖厨。
他从来不会做这些,且他爹娘也不许。而且在他家中,都是他母亲做这些家务活计,严为之不认为一个男人该帮忙。
所以当看见此情景,略显诧异,不过很快压了下去,开始聊天吃饭。
席间,卢大富倒了酒和严为之推杯换盏,表达谢意。严为之道:“石头是学堂的一员,看顾他是某分内之事。”
焦红杏看他们一杯接一杯,便悄悄踩卢大富一下。
“那个,严夫子,你家中父母何时回来啊?”
严为之道:“大概农忙结束就能回来,约莫六月份吧。”
六月,也成。
焦红杏给严为之夹菜,越看越满意,问了不少关于他家里的事情,严为之一一作答。
他到了这个年岁,自然洞悉焦红杏的意图,不免欣喜。可一抬头,瞧见阿雪埋头吃饭,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严为之如浇冷水。
是啊,她那时候与一个郎君举止亲密,恐怕不喜欢他。
再然后,严为之就没那么热络了,焦红杏也没多想,宴席结束,宾主尽欢。
晚上卢大富熟睡,被焦红杏叫起来。
“大富,你先别着急睡,你帮我分析分析俩孩子的婚事,到底能不能成。”
怎么感觉阿雪对严为之……没那么热络呢?
半睡半醒的卢大富搂过妻子,含糊道:“别想了,快点睡,明天再说。”
气的焦红杏捶了他一下,不痛不痒,卢大富没一会就开始打鼾。
……
卢大富觉得闺女年岁不算大,可以多留一年,焦红杏则是着急,生怕好的让旁人家定下了。
“又不是抢菜,先到先得。”
卢大富不忧愁阿雪,现在最担心儿子卢石头。“一早起来去学堂又是不情不愿,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也这样吗?”
“嗯,不过他就是念叨几句,该去还是去的。”
“昨天我送严夫子的时候问了一嘴,他说咱们石头比旁人入学晚,虽然能跟上,但效果没那么好。”
严为之说话委婉,没说卢石头倒数第一。
每隔几天就会有小考,每次卢石头的卷子都不尽人意,严为之比他本人还要忧愁。
焦红杏叹气:“昨夜石头又读书到半夜,我起夜时候去他房里,叫他赶紧熄灯睡觉。”
卢石头揉着眼睛躺下就睡着了,焦红杏坐在他床边,心疼的看了他好一会。
当天,学堂又有小考,因着人少,没多久就出结果,不出意外,卢石头又是一个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