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死亡旗帜快要从我人生中拔出,语气不免轻松几分,下意识道。
[这是代表你身份的玉佩吧?]
此话一出,满堂气氛骤降。
他阴沉沉视线的撞进我眼底,如飒飒淬着雪光的刀,渗人不已。
我莫名,[怎么?]
沈相言捏紧了玉佩,力道之大,我险些怀疑那玉佩就要碎裂。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是知道。。。。。。所以三年前才对我转变了态度。]
他气怒,[所以你这三年待我都是虚情假意?]
我一听此言,警铃大作。
难道他清楚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才别有心机的待他好?
不行!
不行!
虽然他理解的没差,但意义完全不一样啊。
我虽然是因为避免死亡才扭转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但是待他好是因为我不是原来那个恶女范桃。
那只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对待相处家人的方式!
我有些着急,却知道眼下说什么只会加深他的误会。
刹那间,我做出疑惑不解。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那玉佩不是刻着你的名字,不是代表你身份?]
他眸底带着怒,[你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意义?]
我蹙眉,[不就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我爹每隔生日就送我一块,怎么,你以为我要贪你的不成?]
我拍案,佯怒。
[好啊沈相言,我说你好端端发什么无名火。]
[我范桃差你这块玉佩?]
他一愣,似乎想起了我出身富商。
在我眼底就只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仅此而已。
更不可能特地拿到当铺。
沈相言浑身戾气像失了气的气球,软绵绵的。
[那你为何不和我说?]
我没好气的看他,[我扣着下来,是怕那时候救下你,你见财起意,心怀歹意对我范家图谋什么。]
[你若卷款而逃,我就拿着这块玉佩天涯海角的追杀你到你家。]
沈相言长叹一口气,似是反应过来他方才过度失态,闻言突然失笑。
[我都失忆了,怎么会逃回本家。]
我理直气壮。
[当然是让你家人找你,等他们找到你,我就跳出来瓮中捉鳖。]
沈相言握拳轻咳了一声。
他起身,恭恭敬敬朝我行了一礼,耳廓染着奇异的红。
[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了。]
有错就认,沈相言在这些年与我斗嘴途中,总会做出这般举动。
我心内一块大石落下,差点重新瘫软。
毕竟他想的也是真的。。。。。。我心虚的侧过身子。
[算了,习惯了,在你眼底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沈相言神情微微一僵,斜落进屋的光影被切割开,斑驳的落在他渐渐泛白的脸色。
这三年对眼前人不断无端的猜忌误会。。。。。。那些想被自己压下的过往翻腾而来。
直到察觉自己喜欢上她,沈相言喉咙变得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