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拢了拢披肩,神色平静:“还有什么好聊的呢?秦笙,我已经嫁人了,也没有和前任成为朋友的打算。”
“嘉仪,请柬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你没必要嫁给不爱的人委屈自己。”
“毁了一辈子,这不值得。”
秦笙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仿佛站在高人一等的地位指点。
我听来却只觉得荒谬。
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地认为我不幸福,又凭什么觉得,他才是唯一配给我幸福的那个人?
气性上头,我忍不住辩驳:“秦笙,我就是不愿意委屈自己,才会和你提分手的。”
“一个能把发请柬当成赌约的人,能有多在意这段婚姻?”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嫁的就不是喜欢的人?”
我的问题似乎把秦笙打得措手不及。
毕竟把请柬当做赌约这件事,是安汐私下告诉我的,秦笙并不知道。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掩饰性的心虚:“嘉仪,那天和安汐玩游戏,只是因为我喝多了。。。。。。”
“况且你和那个沈淮州才一起呆了几天,能有什么感情?”
“秦笙。。。。。。喂,沈淮州,你做什么?”
话被截断了,因为沈淮州忽然将我抱起来扛到了肩上,我只好紧急地攀住他的肩膀。
拿不稳的手机掉落在地。
床上的灯影摇摇晃晃,沈淮州盯着我,眼神透着危险。
“新婚夜,你还想和别的男人聊多久?”
“是秦笙在胡搅蛮缠,沈淮州,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看着他越来越沉的脸色,差点没忍住偷笑,“那要不然,我们培养一下感情?”
我噤了声,任由沈淮州吻上我的侧脸。
可我不知道的是。
那天晚上,别墅的灯亮了多久,秦笙的车就在别墅外停了多久。
一整夜都没有离去。
7
婚假结束后,我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没成想就遇到了安汐。
她抱着一只包蹲在前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见到我,就第一时间扑上来,拽住了我的手臂。
“嫂子,我不求别的,只是想呆在秦总身边而已,求求你饶过我吧。”
写字楼门口人来人往,很快就有无数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我皱眉,甩开她抓住我的手臂:“安汐,你在说什么?”
“嫂子,秦总他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知道我只是他的一个消遣而已,我不敢跟你争地位,但是,我家里还有父母等着我养呢,能不能拜托你让我再见秦总一面。。。。。。”
听完她颠三倒四的话语,我总算是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似乎是我结婚的第二天,秦笙回去心情很差,还找了个由头把她开除了。
丢了工作,秦笙又不认她这个名不顺言不正的女友,安汐别无办法之下才把一切怪到了我的头上。
她太自卑,字里行间都是放低自己的身段,急于攀住秦笙这根高枝。
这副模样只让我觉得可怜又可恨。
我朝安汐晃了晃手中的婚戒:“什么消遣不消遣的,现在又不是清朝。”
“安汐,你看清楚,我已经结婚了,你和秦笙的事我管不着,但如果你随便诬陷人,我不介意把你之前怎么当小三的事都公之于众。”
大庭广众之下,我不留情面地直戳她的痛处。
安汐登时铁青了脸色,眉毛拧着,一副将哭不哭的模样。
一直到我下班,她都蹲在门口没走。
我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秦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