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不想,你的刀法过于精湛,再刺一刀我会没命的!”
两个身着喜服的人深夜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月光照耀下的树林里
,不知前路在哪儿,更不知何以为生,可是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已拥有了世间一切,于她而言亦是如此。
走着走着两人找到了一座小木屋,这小木屋虽是简陋了些,但收拾一下倒也能住人,女人收拾屋子,而男子却出去打猎。
没多久男子手中便提着一只野鸡,“这附近没什么吃的,正好猎了只野鸡回来,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野鸡烤好后,男人扯下一大块鸡腿递给女人,“趁热吃吧,今天饿坏了吧?”
女人也很是心疼男人,给他口中塞入一大块鸡腿肉,“我不累,这一路上都是你抱着我,你才是真的又累又饿。”
“多谢娘子!”
他这一声娘子倒是叫的十分顺口,那女子锤了他一拳,“我们可没正式拜堂,我还算不得你娘子!”
三书六礼,这些礼制可不能少,礼制不全,她自然算不得他名义上的娘子,男人倒也是个聪明人,他拉着女子走到门口,看着这满天的星辰以及高悬夜空的月亮,“今日你我都着喜服,不如就以明月为媒,繁星作证,你我便在此结为夫妇,你看如何?”
他们是在一次庙会上相识的,那日正逢乞巧节,每逢乞巧,未出阁的姑娘都能去月老庙求情缘,那日也不知因何,在她上完香准备去挂祈愿牌时,月老庙突然走水,场面顿时陷入混乱,而她被困在月老庙中,险些丧生火海,幸得他舍命相救,从此
结下这不解之缘。
许是一切都是注定,很快他们相爱了,可她天生命薄,病魔缠身,需得寒蝉冬蛹续命,于是他便外出寻药,而她却在家族的威逼下不得已嫁入将军府。
她等了他三年零五个月,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可在她成婚这日,他出现了,她那颗已死之心重新跳跃,她不想放手,她只想跟他在一起,而她所谓的礼制不过就是跪告天地神明,仅此而已。
他们相识于月圆之夜,如今能在明月之下成礼,自然也是一桩美事,她毫不犹豫就应允了。
可谁知,就在他们刚要对着月亮行礼之时,面前出现了千军万马,领军之人则是那名镇国大将军。前方是千军万马,后方则是无处可躲的小木屋,他们二人似乎并不害怕,反而看向彼此的眼眸中多了坚定与深情。
“你既是我的夫人,竟敢撇下我私自逃婚,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吗?”镇国将军手持长矛颐指气使。他也知这女人并不爱他,但他身为臣子别无选择,谁让这女人是主公亲自给自己定下的姻缘。
“你我既无缘,又何苦强求,何不成人之美呢?”女子黛眉紧蹙,双眸流转楚楚可怜。
“你是主公姻赐的,如果你跑了,我当如何?”那将军从不将姻缘看得多重,但他却对主公唯命是从。
几人无法达成一致,最终展开一场厮杀,谁知此时外敌入侵,几人纷纷战死,那名着喜服的女
子最终耗尽自己的力量,抵御了外侵。而南吕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喉咙如同灌入无数的刀渣无法叫喊出来。
“南吕,快醒醒,你中蛊了。”柴道煌端过来一大碗药,见南吕并没要醒来之意,就开始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
果然一番折腾后,南吕也逐渐清醒,只是顿感四肢无力浑身酸痛,“我睡了多久?那赤水兽呢?”
“那赤水兽被你亲手给撕碎了,幸好你没大碍。来,乖,先把药先喝了。”
南吕半信半疑,她明明记得是她一时大意入了幻境,又怎么可能徒手撕了那么大一只妖兽呢?
她看了柴道煌一眼,虽有满心狐疑,但此刻还是先将养好身子再说,这药的味道十分怪异,苦涩中渗着甘甜,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两人都未曾多言。
药效很是霸道,没多久南吕只觉浑身酸痛骨髓中透着赤热,几欲将她烧为灰烬,她忍着剧痛,将体内溃散的神识逐渐凝聚,可不知为何,越是如此,反而溃散得越急切。
“怎么会这样?”柴道煌一脸不可置信,这药可是他亲自抓的,是不会出错的。如果说有问题那就只能是在煎药的过程中。。。。。。
思及至此,柴道煌冲进厨房,果不其然那妇人并非凡人,只见那妇人半裸着上身,正给几个小孩擦拭着身子,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平日跟柴道煌一同玩耍的小孩此时此刻竟瘫
倒在地化作一堆堆五颜六色的泥。
“你到底是什么人?”柴道煌握紧双拳,眼里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