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骁看着紧闭的屋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他都说她日后是最下等的婢女了,她竟然还敢说休息就休息,还敢在他面前摔门,这分明就没有把他的话放眼里。
不过是个女闾出身的低贱女郎而已,竟然敢耍他。
回过神来的谢之骁瞬时面色一冷,一脚就踹开了眼前的屋门。
“尤今今,你敢——”
一团雪白霎时映入眼帘。
屋里趴在榻上的女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刻扯下衣服尖叫起来。
谢之骁呆住,猛地转过身去,耳根开始滚烫,脑海中全是少女的那一团微微泛红的雪白。
尤今今死也想不到,谢之骁竟然会在她脱下裙给刚刚摔疼的地方涂药膏的时候闯进来。
她本对着镜子看,发现臀上有些泛红,怕不处理后面会起淤血,尤今今便在小药箱里找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准备涂上。
谁知才刚脱好下裙,趴在榻上回头涂药,那人就踹门进来了。
尤今今简直羞愤欲死,虽然谢之骁及时转过身去了,但刚刚两人明显都愣住了一会儿,他定是什么都看清了!
“你突然进来做什么?”尤今今快委屈死了。
谢之骁喉咙发紧,脸皮越来越烫,嘴上却是丝毫不服输,“我、我还想问你呢,大白天脱衣服,有没有点羞耻心……”
本就生气的尤今今一听这话更恼怒了,明明就是这人不对,不打招呼就闯进她房里,还怪她没有羞耻心,到底是谁不知羞耻啊。
怒意袭上心头的小女郎已经顾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了,走上前就将人往屋外推。
“你、你快给我出去!”
谢之骁被她推到门外,尤今今本想将门继续拴上,定睛一看发现门栓竟是被那个野蛮人给踹坏了。
药没涂上,又被他看了身子,现在门又坏了,尤今今顿时委屈得鼻子一酸,晃荡的泪珠就这么滚了下来。
“你、你怎么哭了,我又不是故意——”话说到这里,谢之骁猛止住,眼底罕见的浮现一丝窘意。
好吧,门确实是他故意踹的。
可他又不知道她在里面脱衣服……如果早知道她脱衣服,他怎么可能会踹门进去呢……
“呜呜呜……”尤今今不理他,捂着脸跑回屋子里趴在榻上继续哭。
谢之骁跟着进屋,迎面却被一个软枕砸中。
同时前方传来了女郎羞恼的哭声。
“你走!”
流血
谢之骁从未有过哄人的经验,若是以往有人敢这么对他,他早就将对方揍得满地找牙了。
可这次确实是他的问题。
是他踹门在先,才会惹哭了他。
且他的眼神和记忆都很好,此刻脑海中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抹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