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骁冷声,嫌弃地将手指上的点心屑弹开,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秦言有些愣住,艰难地吞着嘴里的糕点。
孙逊看出了谢之骁神色不对,连忙上前打着圆场:“秦言这家伙就是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秦言终于将点心吞下,喝了几口水尴尬解释:“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抢你媳妇。”
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又引来一个冷飕飕的眼刀。
秦言连忙噤声,摆手:“我闭嘴,闭嘴行了吧。”
谢之骁懒得再跟这俩人掰扯,正准备回屋的时候,突然记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了那两个还在抢糕点的人,冷不丁开口道。
“今日看到谢府护卫了吗?”
二人嚼着点心,听到这话,顿时僵硬地摇了摇脑袋。
谢之骁眉头一蹙,不耐地“啧”了一声,立刻转身往校场外走去。
……
从校场到谢府,马车的车程差不多一个时辰。
因为在校场外等了快两个时辰,此时天色已经颇晚了。
今日天气太冷,所以尤今今就没让蒹葭跟过来,而之所以带着长吉,也是因为长吉是谢之骁的小厮,对校场已是熟门熟路。
可惜的是这次并未见到谢之骁,尤今今是一边觉得庆幸一边又有些为难。
庆幸的是她也不想看见谢之骁那张讨人厌的脸,为难的是谢之骁若再不不回谢府,后面她的命运何去何从还是个未知数。
尤今今叹气,伸手捶了捶自己的酸乏的小腿。
等了那么久,她的腿都等酸了,结果还是吃了个闭门羹。早知道就不该早早起来给那个家伙做点心,简直就是浪费她的功夫。
这边马车差不多行了小半个时辰,尤今今也逐渐困意袭来。
寻常日子她都有午后小憩的习惯,今日来找谢之骁便没时间睡,又站了那么久,此时马车颠簸,更是困顿。
于是小女郎便靠在车壁上准备小眯一会儿时。
忽然马车一个急刹,尤今今被震醒。正要撩帘询问,便听车外一阵闹声。
“兄弟们,那就是谢家的马车,谢家父子害我们家破人亡,今天我们就让他血债血偿!”
车外传来一阵吵嚷声,长吉掀开车帘,看着尤今今,神色焦急。
“小夫人,咱们遇上麻烦了,马车前后都被一群流民给围了!”
尤今今闻言一震,脸色白了几分,“流民?哪里来的流民?”
长吉慌张摇头。
“先别慌,问问他们要什么,若是要钱财,便将这些给他们算了。”尤今今说罢将身上值钱的首饰一一都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