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鬼话!”镇国公气得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面前的蒋云霁,“你这臭小子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
“哎呀,公爷你就消消气吧,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气呢。”胡夫人叹气,上前安抚道。
镇国公坐回位置,看着蒋云霁又斥道:“福宁公主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你从前的那些荒唐事姑且不提了,但在大婚前,你必须把府上那些莺莺燕燕给我遣干净!”
“爹,难道我就非得娶那个公主不成吗?我不娶!”蒋云霁十分不满,他不知道为何进了一趟宫,就莫名其妙地被指了婚,且对方竟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福宁公主。
镇国公两眼一瞪,胡子都气翘了:“这是皇上赐婚,圣旨都下了,你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蒋云霁闻言一噎,他当然不敢抗旨。
可要他心甘情愿地娶那个福宁公主他也是不愿意的。
为了一个公主,失去了一整个院子的美人,他才不愿意。
于是蒋云霁没好气道:“好啊,我可以娶公主,但我那些美人必须给我通通留着!”
镇国公听这话更是怒不可解了,当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这不孝的东西!你敢!”
胡夫人见状立刻上前劝,“公爷莫气,莫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你看看这混账东西!整日里沉迷酒色,哪里还有半分成器的样子!”镇国公气得直喘气。
胡夫人柔声安慰:“夫君,霁儿还小,定是被外面那些狐媚子迷惑了心智,等时日长了,他自然会懂的,夫君你就给霁儿点时间让他想明白就好了。”
胡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朝一旁的蒋云霁使颜色,好让他说些好话来平平镇国公的怒气。
可此时蒋云霁也正在气头上,哪里看的到胡夫人的眼色,当下就怒气冲冲:“不让我留美人,那我就不娶公主!”
刚被胡夫人的话安抚下去的镇国公,听到蒋云霁的话后又气得立刻站了起来。
“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镇国公怒声说完,便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这混账东西关到他的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蒋云霁一看他爹来真的,顿时慌了,上前就抓住镇国公的裤腿。
“爹!爹!”
不顾蒋云霁的哭闹,镇国公让侍卫直接将其拖走。
一旁的胡夫人委屈抹着泪:“何苦来哉,霁儿还小,同他好好说道理便是,何必动粗呢?”
“就是因为我们先前太纵容他,才让他如此放肆,我们能忍他容他,那公主呢?”镇国公叹气,神色无奈,“那可是太后和皇帝都捧在掌心的福宁公主啊,公主若是不悦,那便是皇上和太后不悦,你我有几条命去得罪皇上和太后啊,更何况,淑儿如今身在后宫,我们得罪皇上和太后,那岂不是让她难做。”
胡夫人听到这话,也自知利弊,霁儿若是娶了福宁公主,那必然不能再乱来了。
“夫人,你快去安排,寻个日子将霁儿那些妾室全都悄悄送出府去,务必不让公主的人察觉。”镇国公不放心的嘱托。
翌日,被关在屋里的蒋云霁得到父亲要将自己所有妾室都遣散的消息后,立刻就坐不住了。
父亲怕是疯了吧,那可是都是他好不容易下寻来的美人啊!怎么能说送走就送走呢!
“快开门t!我要去见父亲!”蒋云霁猛拍屋门,大声喊,“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男君,公爷有令,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能给您开门,您就别费力气了。”门外守着的护卫闻声好言劝道。
蒋云霁听罢气得一脚踹向了屋门,可除了将自己的腿脚震的生疼外,什么回应也没得到。
“该死的!你们给我等着,出去就等着受罚吧!”蒋云霁揉着发麻的腿,心中又急又怒。
父亲不让他出去,就是为了送走他的美妾。
若是以前那些送走也就罢了,可昨日方进府的那个胭脂楼的小女郎,他连她的小手都还没摸到,怎么能就这么被送走呢?
蒋云霁越想越不甘心,既然他爹不让他出去,那他就要去求他娘。
“快把我娘请过来,我要见我娘!”蒋云霁又不停拍门大吼。
男君虽被公爷禁足,但也没说不能见旁人,几名护卫也不敢得罪他太狠,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厮去请人了。
见到胡夫人后,蒋云霁便开始又哭又闹。
“娘,爹怎么说的?他真让你把我那些美人通通送走吗?”
“你爹也是也你好,霁儿你且不要再胡闹了!”胡夫人看儿子依旧一副不争气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无奈。
蒋云霁当下就不愿了,抓住胡夫人的胳膊求:“娘,儿子求求你了,千万别把她们送走!那可是儿子费了不少心力才作寻到的美人啊!”
胡夫人看他这幅执迷不悟的样子,只能叹气:“你爹心意已决,娘也没有办法啊。”
蒋云霁一听他娘都没指望了,心中虽然不满,但依旧不死心,继续哀求:“那娘你必须给我留一个,留一个就好!”
胡夫人听到,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留一个?你要留谁?”
“就留那刚进府的小女郎,儿子就要她!”蒋云霁说得干脆。
既然都留不住,那他就要留个最新鲜的。胭脂楼的那貌美女郎,他还未曾一亲芳泽过呢,若是就这样简单送走,那岂不是太可惜。
胡夫人闻言皱眉,神色颇有些难看:“你是说胭脂楼那个琵琶女?”
蒋云霁点头,恳求道:“娘,我只要她,其他人你都能送走,求求你定要把她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