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唯一的困境,就是来自南行川。
如果没有南行川,那一切困难便迎刃而解了,她们也不用顾虑要如何去面对一个陌生的男子做为自己的丈夫。
没穿过来前,她们两个都是大龄单身贵族,也没怎么谈过恋爱,一来就做夫妻,还是同个男人,跨度太大。
与此同时,远在新苍的南行川,奔波劳碌了一天,刚躺下,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以为自己是着凉了,又添了张被褥。
昨天他接到家书,知道自己有儿子了。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见家书是由他娘写来的,眼中神情暗淡几分,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他已经盘算好,得抓紧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抽空回家一趟去看看。
上次潇姐儿生的时候,他就没能及时赶回去,等回去时,潇姐儿都几个月大了,哪认得自己这个爹。
他哪里能料到,自己远方家中的一妻一妾,正想着法来毒害他呢。
话说回来,对于下毒这个提议,宋怀姿和文落玉都觉得不是不行,就是她们有贼心没贼胆,想想得了。
宋怀姿还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我走,我是无人在意的。正好剩下你跟他,听他这名字,应该长得不错的,你也不亏。”
文落玉白了眼她,“我文落玉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不要,我也不要。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就找个理由跟他和离,或者让他休掉我,办法多的是。”
她们两个几乎是聊到后半夜,嘴巴才停下来的。
到翌日清早,绿芳院的丫鬟蝉儿和雀儿端着洗漱用物,在门外催了好几回,也不见有动静。
因为文落玉吩咐过,不许来打扰她歇息,两个丫头也不敢进去。
“夫人这会子还没醒,别不是又病了吧?”蝉儿说。
“不能呀,我瞧夫人这几日的气色比往日里都要好,也没见哪里不舒坦的。”雀儿说。
俩人到底不放心,用力敲了敲房门,大声喊着。
房里的宋怀姿文落玉俩人,睡得昏天黑地,神智不清。
宋怀姿听到有人喊叫,不耐烦地戳了戳文落玉,“有人在喊你。”
文落玉翻了个身,嘟囔着:“喊夫人,又不是喊我。”
她们又接着睡,房中一片寂静,唯有房外的敲门声时不时传来。
下一刻,处在半睡半醒状态下的她们,忽然意识到什么,同时睁开眼睛,猛地坐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上。
场面就变得不对劲起来,尽管她们都是同个性别,不存在偷人的情况,但还是难免慌张起来。她们现在这个情况,让人看去的话,程度堪比偷人。
宋怀姿往窗户外瞧了眼,好了,外面都是人,要走也难了。“惨了,我要怎么回去呀?”
文落玉还在系着衣服上的带子,穿一件也就罢了,还得穿三件四件五件的,穿起来没完没了,还得系带子。一心急,她又给系错了。
怕被现,她赶紧让宋怀姿藏好,自己去开门,“来了。”
蝉儿雀儿看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都愣了下。蝉儿问:“夫人是没睡好?”
“呃,是有点。”
“我们来伺候夫人洗漱。夫人,这穿衣的小事,就交给我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