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般,也没有任何人敢上前。
祁泠自出庄园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视线落在窗外,却一直没有定焦。
如果说刚刚那一遭略有得荒唐和尴尬的一出,让祁泠的脸染上了红晕,现在却是褪了个干干净净。
池瑜伸出手,将祁泠放在膝盖上的手包裹住。
祁泠的手很好看,她刚刚才有在试衣间内细细观察过——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并不凸出,指甲整齐洁净,顶端还带着淡淡的粉。
皮肤很白,白出一种透明的玉样的质感,让青色的血管更加明显。
可能因为刚刚用过力气,并用水冲洗过的原因,微微有些脱力。
池瑜将手指挤进祁泠的指缝,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起来。
极大程度饿的缓解了因为刚刚那一通带来的酸胀感,也将由心底蔓延开来的寒意成功逼退。
很多年很多年,每次通过这条路,都只有他一个人。
这次身边终于有了别的人。
够辣
城市的最中心的地界,一座椭圆形的建筑拔地而起,巍峨高大。
周围林立的高柱直冲云霄,像是最坚不可摧的勇士,百年如一日,围在这栋建筑旁,将其与市民区完全分隔开。
高至百层的建筑,每一层回廊都放置了一人高的门窗,喷绘上类似动物竖瞳一般的太阳图腾。
遥遥望过去,像是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住,让人不寒而栗。
池瑜站在这座建筑脚下,只觉阴森压迫。
穿着黑红配色燕尾服,外搭一件长斗篷的哨兵密集程度令发指,间隔一米并排两个,像是假人一样,举着长枪在每一位客人到达后,行以注目礼。
他们头上的红缨穗的礼帽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面目却是背光模糊的。
池瑜亦步亦趋的跟在祁泠后面,好奇的目光打量这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祁泠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肌肉都紧绷了几分,套在挺括白西装里的肩膀也微微收紧,整个人像是一只戒备的猫儿。
他目不斜视,漆黑的额发被撩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让那张漂亮的脸更有冲击力,惹的来往的一众宾客都控制不住的将目光偷偷移了过来。
但祁泠实在是太冷,漂亮的面容像是淬了一层冰棱,又冰又锋,让那些因为祁泠oga身份而起了狎昵心思的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管家随侍在一旁,声音刻意压低,伴随着他们走动的步伐,将这场宴会的具体事宜一一陈述。
“跟往常一样,宴会厅设置在最顶层,”他说完,微一停顿,“巴勒主席说,您若实在害怕,可以为您破例,改为一层。相信以您的身份来说,旁人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