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先生他没事吧?”
尹景州作为一个杀手,受的伤都那么严重,宋镇川一个商人,岂不是……
“你关心那个老家伙干什么?他说不定现在都在奈何桥喝汤了。”
尹景州灌了一口水,看向戒备地站在一边的玩家,嗤笑一声,眼中的恶意不加掩饰,“我看你的这些酒肉朋友就是下一个遭殃的。”
“骆炀一那个家伙下手可比我还狠,他们这些弱鸡,一个回合下来连骨头都会被骆炀一碾成渣。”
云焦眼神一荡,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落下的一小片阴影投在莹白的肌肤上。
“那尹先生这是人渣成精了?”
突兀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把紧绷的云焦吓得一激灵。
敏感的少年从第一个字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来自于骆山溟。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门口,看见了捂着手臂满手是血的骆山溟。
杨秋雪立刻脸色大变,看向了当时在队伍最后的那名玩家,眼神似腊月深雪。
被盯着的玩家一脸哭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给忘了。”
忘记关门了。
骆山溟径直走到茶几前,在云焦身边坐下。从打开的医药箱里取出了纱布,递给了云焦。
“焦焦,可以帮我包扎吗?”那语气,就好像刚才阴阳怪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尹景州一把拍掉快要放在云焦手上的纱布,“你的手好像没断吧?”
他扫了一眼骆山溟流血不止的左手臂,冷嘲热讽地说:“你这伤的地方还真巧,右手一个左手一个,对自己下手也挺狠啊,怎么,想玩苦肉计啊。”
骆山溟眼神暗了暗,一言不发地侧目凝视尹景州,“我已经报警了。还有两分钟车就到楼下。我最后说一遍,滚。”
尹景州也收起脸上的玩笑,似乎在揣测骆山溟这句话的真实性。
骆山溟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没有打开,只是在尹景州面前晃了晃,“这里面有你和宋镇川联手蓄意杀人的证据,你觉得这够不够你关几年?”
“……”
尹景州知道自己现在浑身是伤打不过骆山溟,死死地盯着骆山溟的手机看了一会,半分钟后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衣服离开了这里。
骆山溟这个人诡计多端,他可以不信警察会来,但不能不考虑骆山溟手里的证据。
“你……”
“我骗他的。我的手机摔坏了,打不了电话。”
骆山溟看出了云焦的欲言又止,主动将手机翻了一个面,露出了满是裂痕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