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听完后好一会,才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路城没开灯,径直搬了椅子把门堵上,这才转过身来看曲暮。
曲暮:“习惯了。”
曲暮刚好就在门边,刚想去开灯,就被路城拦住了,“别开了,关着灯反而觉得安静很多。”
曲暮一愣,原来不止他一人这么想。先前何跃华一来闹事他就关灯,因为黑暗能让他将外边的嘈杂自动屏蔽在门外。
但开了灯就不一样,心情总会不自觉烦躁,无论如何调节自己都无法置之度外。
曲暮将椅子重新搬开,在路城疑惑的眼神下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新锁,朝路城晃了两下。
路城:“你还会这个?”
曲暮只是笑笑,之后两人合力将锁换上了。
再看向路城时,曲暮发现他现在看起来倒是正常很多。经过怎么一番折腾,他都差点忘了,路城刚刚还喝过酒。
他没开灯,而是把路城往床边推,“你头发干了吗?”
路城任他推着走,抬手抓了两把头发,“干了。”
“那你先睡,我吹个头。”
外边的鼾声隔着门细细传来,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房间内呼呼的吹风机盖过了鼾声和雨声。
路城没睡,他坐在床边,只开了一盏小灯。曲暮背对着他吹头。
路城摆弄了会手机,忍不住抬眼去看曲暮的后背。
少年人颀长的身躯站在窗前,从背后看过去,就像是融入了窗外的雨景。纤长的脖颈微微垂着,手指撩动着乌黑发丝,怎么看怎么惹眼。
他看了好一会,直到曲暮摁停吹风机要转过身来,他才垂下眸光,将刚才赤裸裸的视线掩藏在手机屏幕上。
“怎么还没睡?我还以为你酒还没醒,想休息了。”曲暮将吹风机收好,走到床边。
“酒醒了,才两瓶啤酒,没事。”路城坦言道。
“才两瓶?那你刚才一副要死不活地倒我肩上是怎么回事?”曲暮奇怪地问。
路城恢复状态确实惊人,在一个多小时前还一副叫不醒的状态,这会却跟个正常人一样。
“呃”路城难得支吾了会,“我喝醉了只会醉一会。”
“噢”曲暮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会。
路城脸上没什么表情,“酒后行为千差万别,我很容易醒酒。”
“好吧。”曲暮也没怀疑什么,“那睡吧,今天也挺累的,还脏了你的耳朵。”
十一月头还是比较热,但今晚下了场雨,夜间的温度降了不少。
曲暮开了一盏风扇,多拿了一床床被和枕头给路城。
两人中间隔了半个人,刚刚好填满不大的床。
曲暮关了床头的灯,偏过头去时路城也偏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