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让看着牌面直皱眉:“你到底会不会打,哪有一上来就送分的,从大牌,对子和拖拉机开始打。”
“我都说了不会嘛,”明斓嘟囔着,问一旁的江琳茜:“拖拉机是什么?”
江琳茜:“445566这种连起来的就叫拖拉机。”
明斓皱眉:“这不是飞机吗?”
“444555叫飞机。
“……”哦,这还和斗地主还不一样,什么人定的破规则。
几轮下来,不出意外的明斓输得很惨,连带对面的周凛让也一直在赔钱,这位姑奶奶哪是打牌,随心所欲乱出。
明斓把桌面筹码一推:“我又输了。”
江琳茜心疼的很,这可都是她的心血。
这局是许墨白洗牌,他弯腰将桌面两副牌摞在一起,切牌洗牌操作熟练。这几轮下来他赢了不少,但也没看出有半点高兴,是一个没感情的赢分机器。
明斓瞥着他这幅禁欲冷清的样子,心里忽然有股坏心思涌上来,想再逗逗他。
她今天穿了双pvc凉拖,单手支着下颌,往旁边倾了倾身子,翘起雪白纤细的小腿,在空中晃动几下踢掉了一只鞋子,足尖轻轻往旁边一勾,碰到了他黑裤下的一截脚踝。
包厢内白炽灯亮的过分耀眼,灯光落在他的眉骨,许墨白坐得笔直,连动都没有动,脸上更是没有丝毫变化。
牌桌上热血沸腾,桌下暗流通道。
明斓无心看牌,随便出了一张,又去观察他的表情。
明斓体质偏寒,大夏天手脚冰凉,而他的体温却是炙热的。见他一直忍让,明斓得寸进尺,足尖顺着裤腿伸进去,感到他腿上紧致结实的肌肉线条。
许墨白还是没有动静,甚至让明斓有一丝的怀疑,难不成她勾错了人。
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注意到,无人看到之处,他的耳根微微变了色。
明斓笑了笑,扔下最后两张票,终于赢了一局。
趁着众人收砝码的间隙,明斓凑近他耳边问:“你刚才是不是让我了?”
许墨白眸色幽暗:“没有。”
又是许墨白洗牌,他弓着身,认认真真整理牌,衬衫挽至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也不看她。
明斓有点好笑:“那你一定是分心了,不然怎么会输,这可是今晚你输的第一场。”
许墨白:“……”
明斓:“你在想什么?”
许墨白:“……”
明斓:“你不说话我可要猜了,我猜……”
“你是在想我,对不对?”
说话时,她的脚趾攀着他小腿上往更深处钻,像条小蛇蹭来蹭去,甚至恶劣地用指尖刮他的皮肤,有点痒。
许墨白耐着性子理好牌放到桌子中间,突然站起身,明斓脚趾顺势滑了出来,上半身往下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