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再次被箍住腰死死按压在一颗老槐树上,树枝轻晃,落下满地槐花香。
明斓被他晃得胃里搅了下,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拧了拧眉头:“你会不会轻点,很痛啊!”
她也知道痛吗?
许墨白垂着一双漆黑的眼,像是隐隐燃烧着暗火,焚烧过后是无声的寂静。
明斓被他这个样子吓到,脊背升起一股寒意,还有他看她的眼神,莫名令她心里发毛。
明斓觉得他不太对劲,他整个人紧绷着,箍在她腰侧的手指却痉挛般颤动。
明斓小心翼翼问:“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许墨白克制着自己不在她面前失控:“这些天你去哪了?”
“意大利。”
她乌黑的瞳在月光下明亮澄澈,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穿着宽大的迷彩服,看着格外乖巧。
“去做什么?”
“家里有点事去忙。”
许墨白死死盯着她:“忙什么电话都不接?”
“我没用手机。”
明斓仰着脸想亲他,被许墨白偏脸躲了过去,她的吻落在了他下颌,明斓眨着眼:“你是想我了吗?”
许墨白:“不想。”
明斓没心没肺笑起来:“可我很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想我想到没空回一条信息?”他用尽全身力气质问,表情再无法维持平静:“没用手机,你那条朋友圈是狗发的?”
明斓被戳破也不尴尬,理直气壮的承认:“是啊,意大利的狗会发朋友圈,改天带你去看。”
他从凌晨等到白天,整整27天,日日难眠,她不回信息,不接电话,却和别人开心的拍照发朋友圈,连骗他的借口都这么拙劣。
许墨白情绪积压着,脖颈青筋凸起,手指攥成拳又松开。
他站着很久没动,就这样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她,明斓不敢看他的表情,心虚的垂下头。
许久他才开口,有点自嘲:“既然你这么忙,我不打扰了。”
明斓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他是棵有傲骨的松柏,就算生气也不会吼她,他只会掉头就走。
明斓心急,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别走,我开玩笑,你怎么什么话都当真!”
“其实是茜茜住院了,那张照片也是在医院下面拍的,她病得很重,所以我每天都在照顾她,我在国外听不懂医生的话,也不懂一些流程,每天各地跑,是真的很忙,刚回来就开学了,还没喘口气又被拉来军训,我真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许墨白细细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动更尖锐的疼痛。
看着像没哄好,明斓抱着他不肯撒手,绕到他身前,用鼻尖蹭着他的锁骨,跟小动物撒娇讨好一样:“看到你在南大,我真的特别开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