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珮:。。。。。。
她再一次担忧了起来,这个师门一看就不靠谱,所谓的灵矿该不会是纸糊的吧!
不,或许只是外表朴实简陋,实则内里别有洞天?
怀揣着几丝希望,宣珮神情凝重地缓缓翻开书页。
一瞬间,她势必要成为天下第一剑修的梦想化作泡沫破碎。
见宣珮面色极差无比,清源真君满目关心地凑过来:“怎么了?”
“师父。”
宣珮手捧书卷,哽咽着发出一个文盲最绝望的呼喊:“我好像不识字。”
清源真君:“???”
这姑娘看着光鲜亮丽,背后竟大字不识一个?
谢千砚沉默几瞬,终是无语凝噎。
“那先这样,”清源真君微蜷着手敲了下一旁高腿桌案,道,“明日先送你去学堂,之后再谈修习基础剑法的事。”
等他们走后,宣珮立于自己的那一方陋室,取出通讯符,一个个打过来。
乔云澜拜入了一位长相明艳的法修大姐姐门下,现下正在新居中洒扫:“学堂?我师父也把我安排进去了。”
季灼没有如愿成为剑修,反而挺着瘦弱的小身板去当了体修
:“听说新入门的弟子都要先去那里学一阵子。”
从江乐水冷静自持的声线中可以看出,她非常努力地想要认真严肃起来。
然而硬件条件——那一把孩童稚气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我明日不去,师父要先为我理一遍体内驳杂混乱的妖兽血脉。”
贺知雪、贺时闻:“学堂?我们明日也要去——等等!哼,谁跟你我们!”
然后又开始掐起架,使得宣珮不得不捂着耳朵先一步断开符上的神识连接。
捏着传讯符,她松了口气。
大家都去么?
那她就放心了。
·
第二日。
窗外翠竹林洒下大片清光,落上学堂中的书案映上点点光斑。
身侧没有季灼,没有乔云澜,没有贺时闻。
坐在窗边,宣珮支着手,秀美的侧脸呈四十五度角忧伤明媚地仰望天空。
徐来清风衔来鸟雀脆啼,与耳边同窗的吵嚷声交织在一起,与曾几何时的课间奇异般地重叠。
倘若可以,她真想怀揣无尽愁思,陷入对曾经的美好回忆中无法自拔。
。。。。。。如果自己不是在幼童启蒙班的话。
煎熬许久,终于下课。
强势逐开立马围过来的一群小萝卜头,贺知雪轻快地跳下讲坛。
憋笑憋太久,现在肩膀已经抖麻了。
自师祖出关后,凌极宗教学制度便发生了变化,宗内优秀弟子每隔一段时间要轮流来学堂讲课,传授经验。
作为天榜第一的法修,贺知雪自然也不例外。
走到宣珮
身边,贺知雪顺势想挽住她的手,却被对方闪身躲开。
站定了,宣珮凝视着她,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贺知雪歪了歪头,目露不解。
“停。”
宣珮竖起一只手掌,神伤地摇摇头:“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贺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