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终是让他在渡口找到了,便赐号为津。至于那迷字,大有迷途知返之意。多日的接触,令他知道这孩子性格古怪,后不得不赐她为郡主,正是怕她在宫闱之内受了欺负。”
迷津…听了肖子珩说了这些话,楚云末忍不住在心里又默读了这两个字,这时她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这两个字似乎格外的熟悉,仿佛是她日日念在口上的,刹那间就暖了心。
“楚兄可知,这迷津郡主名谁?”
看楚云末陷入了沉思,肖子珩露出个笑容。
楚云末再次摇摇头,来这里后,经过的所有的事情都堵在脑子里,隔着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有些东西,她即将抓到,却又两手空空。
亦梦亦醒,亦醒亦梦。
“她呀,楚兄可不…”
肖子珩正要说出来,却被一声“师姐”打断了,只见肖画儿进来的匆忙。
“怎么了?”看她这样,楚云末转移了注意力,生怕又有谁出了什么事。
肖画儿摇摇头,撑起僵硬的笑容,“楚公子…能否出去一下…我与师姐…有话要说。”
楚云末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很是狐疑,面上却极为的淡定。
仅仅是这一天,所有的人都变得很奇怪,就好像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楚兄。”
楚云末刚走了一步,便听肖子珩叫道,肖画儿瞪着肖子珩,等了老半天,才见她闭了眼睛指了指地上的酒。
“你的酒,带上吧。”
楚云末拿起酒坛,走了出去…
圈套
夜空里没了星星月亮,乌黑黑的一片,楚云末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手里发沉,她抬起手中的酒坛,望了望,忍不住大饮了口。
打了个酒隔,吐了口热气,她用袍袖擦了擦嘴,看着坛子上的“酒”字,林礼之前所说的话、楚郡儿今天的失态、肖子珩语言里的提示与试探、甚至是最后肖画儿脸上的着急,一一的重现在楚云末的脑海里。
模糊间,楚云末似是看到了楚郡儿竖着发的样子,英气逼人,那时只是一眼楚郡儿便散了头发说男儿才那般打扮…
恍恍惚惚的,楚云末觉得这身体主人的灵魂并未散去,或者…自己就是…楚云末。
应该是醉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楚云末讽刺的笑,再次饮了一口酒,这次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咽下了酒,楚云末不可置信的盯着酒坛。
这酒…除了入口有些辣以外,楚云末竟然没觉得呛…她…可是从来没喝过酒,何况是这么辣的酒…
就好像…之前一直有喝…
楚云末惊了一下,手便松了坛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楚郡儿寻着响声而来,见楚云末坐在那里,她没有说话,只是坐于楚云末的身旁,。
“地上凉。”楚云末见她坐下了,赶忙拉起楚郡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便顺势搂住了她。
这种抱法,楚郡儿第一次…不禁有点脸红。
两人无话,许久之后,才听楚云末说道:“天冷,回去吧。”
虽是有些眷恋,楚郡儿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分割线
“师姐,你刚刚同楚云末说那么多,到底是想干什么?”楚云末走了,肖画儿立即问道。
还好她因为心里乱的慌没有刷碗回来的早,在外面听着,不然…不然楚郡儿与楚云末之间的幸福,定会毁在她这师姐手里。
见肖子珩没有回她,而是一心一意的将心思投在酒坛子上,肖画儿不由来气,抢过她手里的酒坛。
肖子珩酒劲上来了,迷迷糊糊的坐在那,也不跟她抢,只是疯癫的一笑。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想来想去,相忆的死也只有她这一个可能,竟然楚云末是她的一切,我便毁了楚云末的心,让她无法得到。”
听着肖子珩说这话,肖画儿心上一凉,她的师姐怎么会变成这样,没有任何证据,便去诬赖别人,甚至要毁了别人的幸福…
肖画儿忍住泪,狠狠的一咬牙,说道:“师姐,我看你是疯了!这么多日的接触,你难道还不了解郡儿么?”
“爹爹不是教过我们接人待物要用心,这几日…师姐用心了么?”
“对,画儿是用心了,可申郡儿呢?都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儿你还小,你不会明白,申郡儿为了得到一个人用了多么卑鄙的手段。楚云末…楚云末原本是可以得到皇位的男人!现在呢…现在连自己的国家都回不去了!面对这样的人,你说我疯了,我是疯了,我疯了!”
肖画儿听肖子珩几乎用吼的说出了这些,自己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她越想越是不对。
“师姐怎么会知道这些?最早你还同我说楚郡儿这小妮子有点意思。师姐,你对郡儿的看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肖爹爹只是让她们找出一个人,现在确认了这么久也没有动静,仿佛刚从肖爹爹那接手了这事后,她们便进入了圈套之中,认识了楚云末、楚郡儿,认识了林相忆,认识了林礼,现在林相忆没了,师姐成了现在这样子,这些…就像是早早就算计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我以后是晚上更2000字,还是依然像现在一样,中午晚上分开?
彻吾来了
想的越深,肖画儿越是恐惧,身上不由出了冷汗,只希望一切是自己的错觉吧。
见肖子珩不回答她,肖画儿喝了口手中她喝过的酒,壮壮胆,把心里的想法都咽了下去。
肖画儿被酒呛得直咳嗽,一直咳出了泪,肖子珩还是没有声响,她这才说道:“师姐有没有想过…郡儿与相忆姐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