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程愫环着他的脖颈,眼里全是水雾。
她想,以往的那些都不算,原来这才是温彦白真正面目。
此刻她才知道,以前那些可称之为过份的举动,都是他收着劲节制后的结果。
脑海中的潮水在月亮的引力下起起落落,不断拍打着沙岸,生出一股朦胧至极的幻觉。
客厅的中央空调温度调得有点高,她身体都泛起了阵阵潮热,眼泪马上要出来。
不、不对。
哪有刚确定关系就这个样子的?
可是她动弹不得,身心意志沦陷得无比轻易,也许她骨子里就是十分轻浮的女人,心底隐藏着对此等疯狂的渴望。
程愫一边自暴自弃地羞辱自己,一边抓着男人的头发,随着潮汐的韵律收紧、松握。
温彦白嘴唇又游移到她的唇瓣处,缠绵地舔噬几下,似是敷衍的安抚,随后迫使她张口承受不属于她的舌头。
他仿佛被她今晚的主动刺激到了,客厅的壁灯开着,她能清晰看到他仰头的表情,因为难耐而上下滚动的喉结。
摘下眼镜后,他眼中的情绪浮现得彻底,程愫早就从他身上窥见被压抑住的东西,是他装得太好,她差点忘了平静冷漠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个疯子。
……
温彦白猛地踩了剎车,把她放下来,自己仰在沙发上喘气。
不敢看一旁她混乱不堪的样子。
他站起身,把零落的领带随意丢在脚下,略显焦躁地解开两颗衬衫扣子,衣服松松垮垮,跟披在身上没什么区别了。
程愫拢着衣襟,手指软得使不上劲,更别说重新系扣子了。
恨不得原地缩成一团。
脚步声远去。
很快,男人回来,程愫头顶落下一条薄毯,手里也被塞了杯热水。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了“抱歉”。
眼镜又带上了,恢复高冷禁欲的模样。程愫小口啜饮热水,视线落在他薄白紧实的腹部,觉得他如果好好穿衣服,那这道歉还勉强有几分说服力。
温彦白手指碰她的下巴,摩挲了两下,略一抬,使她不得已和他对视。
他似乎很喜欢抬下巴这样的动作,程愫觉得羞耻,有种被他拿捏住的感觉。
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恶趣味,接下来几天她在程羽家都只能穿高领毛衣了。
这样想着,程愫靠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拢着薄毯,生怕他再不分轻重地压过来。
温彦白凝着她,片刻,笑了。
他语调低柔,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今晚还要不要回去?”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肯定。
程愫喝完杯中热水,一开口,声音都是颤的:“我要穿衣服。”
温彦白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程愫用脚背碰了碰他的小腿:“你不要在这里。”回避一下。
随即纤细的脚踝就被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