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白声音低低的,带着蛊惑,“再凑近一点。”
像凭空落下的一片羽毛,打着旋地挠着她心脏。
程愫皱眉,这样就太近了。
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下一秒,她眼睛突然睁大。
灯被关了。
……
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后脑勺也被扣住了。
稀薄的空气中充斥着花香,还有他好闻的气息,浓烈得让她身体止不住地下坠。
动弹不得。
程愫想推开他,接触到他小腹,又像触电一样地撒开手。
牙齿也被柔柔地撬开,男人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浅浅低低的一声,直接点燃了整个空气。
程愫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怎么做也不是,她只感觉脸上的温度一下子窜起来。
没有感受到她的抗拒,温彦白得寸进尺似的,把她带到一边的墙壁上,怕磕到她,嘴唇略微分离片刻,同时给了她得以喘息的空间。
程愫还没组织好语言,大脑的神经又跟被铁板熨烫过似的,“嗞啦”一下子,重新被扔到沸腾中去。
他竟然!
男人嘴唇再度压下来,比刚刚更过分,甚至还有深入的架势——
停,程愫想叫停。
脑海中一片乱码,一个复杂的程序在瘫痪中不断试图重建,反反复复,最终组织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样算什么?
程愫不住地偏头,想要躲开他追赶的唇舌。
反抗无效。继续。
浓重的黑暗中,任何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包括衣料互相摩擦的声音。
他感受到反抗,伸出一只手来,轻柔地蒙住她的双眼。
……
一直到程愫眼眶含上水意,马上就要受不住哭出来的时候。
温彦白松开她的嘴唇,偏过头,悬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地喟叹,平复着呼吸。
程愫不知作何反应,整个人跟宕机了一样,瘫软得要他扶着。
男声低低沉沉,带着无比的哑:“……谢谢。”
程愫晕乎乎地想,这样还需要道谢,吗?
她是不是要回一个“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程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推了推他:“你烧退了没,我要走了。”
温彦白没答话,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过两天我去找你。”
对于他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程愫已经有点习惯了,只当不跟一个病人计较。
见她不语,他也就这样默默地抱着。又过了一会儿,程愫再次推推他:“真的要走了,只请了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