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孟逐星察觉到他的阴奉阳违,径直握住他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紧贴在他的身?体?,“走吧,省得你一会儿着急。”
着急?着什么急……陆宗青反应过来,耳根热了热,僵硬着身?子与她朝走廊尽头走去?。
也不知是他躺了一天才起来的,还是失血多了所致,陆宗青觉得自己?仿佛走在一片软绵绵的草地上,鼻息间?除了有浓重?的消毒水外,还浮动着些许馨甜气息。
手臂、腰腹所接触到的,是纤细柔软的肌骨。
哪怕在昏暗中看不分明,他也清晰地意识到这与他的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陆宗青竟突然有几分喘不上气来。
他急促的呼吸声在暗夜中显得尤为突兀。
孟逐星小声问:“憋不住了吗?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
“……”
陆宗青有口难言。
好不容易到了厕所门口,孟逐星目送他进去?,贴心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哦,好,那你小心点?哦。”
陆宗青方便完,洗了手,一转身?便看到孟逐星已然做好“人体?拐杖”的准备。
他面颊发热,将手搭在了她肩上。
回到病房后?,两人没再多说闭上眼睛睡觉了。
半夜时,陆宗青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
起初他以为是屋里进了老鼠之类的,之后?这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怪,他缓缓睁开了眼——
陪护床上空无一人,倒是不远处的窗边站着一个人影,身?子轻轻颤抖着。
“逐星?”他疑惑开口,“你怎么了?”
“啊……宗青哥,我吵到你了吗?”孟逐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细弱,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陆宗青起身?下床,走近她,“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护士来?”
“别!”孟逐星倒吸一口气,颤声道,“我、我只是有点?涨,挤出来就好了。”
陆宗青知道她身?体?的情况,当即心下一松,“那就好,你怎么不坐在床边?”
“我怕影响到你。”
“没关系,你坐着应该更方便。”
月光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身?影,却看不清她的面容,陆宗青退回到床边,转过身?不去?看她。
挨得近了,他才明白她说的“影响”是指什么。
夜色使人的听觉与嗅觉更为敏锐,窸窣的衣料摩擦声,渐渐浓郁的奶香,以及那若有似无的馨甜,无一不冲击着陆宗青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