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的上下级?
发生过负距离接触的兄弟?
我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决定暂停发散的思维,起来干活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清理昨天弄脏的床单。
上面沾染了很多不可描述的液体,以及少许属于纪文轩的血迹。
昨天晚上临睡前,纪文轩问我要不要保留下来它,毕竟是我们初夜的证明。
我为他的封建思想感到震惊,并明确表示我没有这种收藏带血的证明的爱好。
纪文轩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不收藏了。”
我其实有点怕纪文轩会半夜派人把床单被罩收走,早上发现他没有这么做,我还松了口气。
我正想把它团成一团扔进洗衣机里,又想到了昨晚纪文轩遗憾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飞速地将它处理进了洗衣机。
做完这件重要的事,昨天预约的家政团队已经上门了,领头的人我很熟悉,打了个招呼,他询问:“甄先生度假回来了?”
我略停顿了一下,顺着他说:“度假回来了。”
对接好工作,他们开始忙碌,我去了一趟玻璃花房,大致扫了扫,花房里有自动浇水系统,大部分的花卉没什么问题,但在犄角旮旯的、以及需要精心养护的一些花卉多少还是受到了损伤。
我紧急补救了一些,回天乏力的只能说声抱歉,然后将它移除花房。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等我回房间的时候,纪文轩竟然还在睡。
——或许是因为最近和昨晚太累了?
我不太放心,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行,不烫、没发烧。
等我收回手,纪文轩的睫毛颤动,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弄醒你了?”
“是睡醒了。”
纪文轩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想扶起来他,他摇了摇头,靠着手部的力量,撑起上身,倚靠在了床头柔软的靠枕上。
“萌萌,和我结婚吧。”
他就这么直白地、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我没回答,而是拿起了床头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给了他。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双手捧着水杯,注视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而我能有什么答案呢?
从我选择放纵自己的欲望的那一刻起,从我选择和纪文轩一起回来的那一刻起,或者更早前,在我一次又一次地对纪文轩心软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了。
“有三件事,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结婚。”
“哪三件事?”
“第一,我们签署婚前财产协议,婚后的资产也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