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躺在的床上的宋砚见母亲这么容易就听信了江清月的话。
连过来亲自问他都没有问一声,不由得苦笑起来。
上辈子,母亲也是这么一直维护着那个女人。
哪怕被她骗过无数次,还依旧坚持把她要往好里想。
如果不是看在母亲身体不好,不想惹她伤心,或许上辈子两人早就和离了,也不至于发生后来的那些事。
站在院子里的江清月哪里想到宋砚一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竟然会偷偷听她讲话。
她这会正站在院子抱臂和宋冬梅大眼瞪小眼。
宋冬梅朝着她又是翻白眼又是吐舌头,江清月却丝毫不为所动。
一向强势的宋冬梅也看傻眼了,要是换做平时,她早就跳起来和自已对骂了!
难不成三嫂真的转性了?!
没等宋冬梅想明白,吴氏就已经匆匆赶回了院子,拿着扫帚把她给赶了下来。
江清月听见对面传来吱哇乱叫的喊声,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看着手上揣着的两个鸡蛋,忽然眼底一亮。
刚才她还犯愁光吃白粥没有营养,这不是来了吗?
江清月拿了碗打了蛋,加点凉水和盐巴疯狂搅拌后去沫,开始上锅隔水炖起来。
等鸡蛋羹炖好,江清月又盛了碗白粥端着一起去了卧房。
走进去一瞧,宋砚的姿势还和早上一样。
人不会死了吧?
江清月连忙轻唤一声,走过去熟练地探了探鼻息。
哪知道下一秒,宋砚竟倏地睁开了狭长的眸子,语气冰冷中带着一丝讥讽,“是不是很失望?”
江清月被吓了一跳。
心底暗自骂了句神经病,面上还是强作淡定道,“你没事就好,起来吃饭了。”
宋砚扭头一看,果然看见床边的桌子上放了一碗白米粥和一碗鸡蛋羹。
那米粥白得和雪一样,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鸡蛋羹表面也光滑得像冰面一般,看不出来有没有放东西。
便警惕地扫了一眼江清月,“你怎么不吃?”
江清月吃了一大碗馄饨,哪里还有胃口吃这个,便抿了抿唇道,“刚才在厨房吃过了。”
宋砚薄唇轻抿成线,目光中若有所思。
刚才他听得一清二楚,母亲一共送了两个鸡蛋过来,明显都在这碗里了。
她竟然舍得一口不吃,全部留给自已?
江清月瞥了他一眼,立马明白他在想什么。
但这青天白日的,她又不是什么秦兽,怎么可能一大早就给他弄这一出,简直没处说理了。
又转念一想,他弄不好是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毕竟昨晚的事闹得有点过,警觉性增高也是正常。
江清月虽然没处过男朋友,但是她之前养过一只奶狗,那奶狗应激的时候就会浑身炸毛,一点响声都害怕。
想到这,江清月稳了稳心神,耐心解释道,“我刚才喝的是白粥,这鸡蛋是专门留给你补身体的,什么也没放。”
哪知她越是平静,宋砚越是狐疑,“你先吃。”